正想著,剛才去碼房換錢的杜嘎上來了,他先是去問候廣東賴,又走過來,把我拉到一角小聲說道:「下面碼房兌錢的黃毛是你的人?」
我說是啊,他沒跟著你上來嗎?
杜嘎深深蹙眉,看樣子他恨不得捶我,低吼道:「財務以沒有那麼多現金為由,要他在下面等著呢。」
我知道這是託詞,賭場肯定是不想讓我們把錢拿走。
「我說讓你見好就收!你反倒越來越猖狂!現在你跟著賴笑虎上了二樓,這次你贏的錢不僅帶不走,還會被他們扒下層皮!」
賴笑虎,笑面虎,這名字還真是貼切啊。
我蹙眉道:「等下我不玩了就是。」
「不玩?」他稍微抬了下下巴,看向不同方向,「這室除了來這裡洗錢的老主顧,但凡進來的賭徒,不輸個底朝天他們是不會讓他們走的!」
「這裡的安保不僅有巫師,還有世界各地的僱傭兵!進門容易出去難!」他嘆了口氣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剛才出手寬綽的份上,我才不會對你說這麼多!」
他又斜視了眼櫻花國荷官,咬著牙幾不可聞地說道:「這日本娘們別看嬌滴滴,實際可不好惹!她養著式神!式神你懂不?」
我點點頭,說道:「略有耳聞,日本神道教中一些陰陽師豢養和驅動的陰靈。」
這些陰靈可能是某些成精的動物,也有可能是陰魂。
其實這和暹羅國養小鬼異曲同工。
杜嘎見我有些見識,說道:「不瞞你說,這賭場裡還有你很多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你想把錢帶回去,根本不可能!」
若說鬥法,我可能不太行,可那櫻花國美女既然養著式神,這不是正好專業對了我的口嗎。
我可是會馭靈術!馴服了大蜥蜴!關鍵我體內還有個爆脾氣的畢方,對付個小小式神我應該是可以的!
只是那式神在哪?怎麼引它出來呢?
杜嘎見我愣神,拍了下我肩膀,不悅道:「我剛才的話,你聽見沒有?」
我笑了笑:「聽見了,不過我現在已經上來了,想走也走不成,你對我說這些也晚了啊。」
杜嘎抓了抓頭,有些苦惱道:「這樣吧,念你剛才的情,你先玩,等你把你贏得輸回去,我去找賴笑虎給你說個人情怎麼樣?」
我嘴角勾起:「怪不得我剛分你籌碼,你就去兌了現金!合著我一分錢沒撈到,你白得三百多萬人民幣!杜嘎,這不會是你和賴笑虎一起做的局吧?」
像他這種在灰色地帶混生活的人精,三面兩刀、左右逢源,可能有點善心,但絕對不多。
杜嘎一愣,有些惱羞成怒,雙手合十道:「我以釋迦牟尼佛……」
「行了,行了,你別拿佛祖發誓,我自有分寸。」我打斷他,又重新坐回賭桌前。
我離開的十來分鐘,賭桌上已經又開了三局,茅之潼一直在觀察,說道:「樂小麥,我感覺這骰盅不對勁,它好像是活的……」
第295章 賭場風雲(二)
活的?
我捂著嘴,讓旁人看不到我的嘴型,咬著牙小聲道:「茅之潼,你說骰盅會不會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