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灰黑,布滿青苔。
圓圓的身體,呆呆的表情。
我仔細觀察過骰盅,它不同樓下散廳的盅,並非木質,而是紋理粗糙,很像石頭。
它一現身,我都驚了:石頭居然能成精,石頭居然能成精!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我和茅之潼一人掐枷鬼訣,一人掐馭靈訣,當這石頭精被定在半空,與我達成意識溝通,我立馬下達指令:「去砸那小娘們!」
櫻花國美女荷官還沒反應過來,看上去蠢笨的石頭精調轉方向,狠狠地砸在女人的腦門上。
啊!
女人大叫一聲,一頭栽在桌子上,七竅流血。
圍在賭桌旁的玩家被這突發狀況嚇得炸開鍋,不過很快幾個穿黑西裝的安保,包括陪黃毛兌籌碼的刀疤男都趕來控場。
賭場以『員工長時間工作,突然身體不適』為由,將櫻花國荷官抬下去。
刀疤男掃了一眼賭桌上的骰盅,立馬明白怎麼回事,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他正要拍桌子開口,一直在休閒區喝茶的賴笑虎走過來,說道:「抱歉各位,賭桌上有污穢,影響大家心情了,還請移步其他玩區。」
「艾小姐,不如去隔壁廳玩點其他的?比如梭哈,我陪艾小姐玩幾把?」他突然點到我,依然笑容和煦。
我笑著點點頭:「好啊,不過遊戲規則我不太懂。」
杜噶一直殷勤地跟在我一旁,連忙解釋,順便低聲問剛才的事是我做的。
我自然是裝傻充愣,說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動都沒動,她突然七竅流血怎麼能怪我。
杜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還想追根問底,我在他耳邊低語:「你幫我辦件事……」
他附耳傾聽,聽我說完頓時瞪大眼。
我伸出手掌,承諾道:「事成後,我再給你三百萬,我向佛祖保證!」
「一言為定!」雙手擊掌,杜噶趁著混亂離開貴賓廳。
有人會說,那櫻花國妹子額頭挨了一石頭,為什麼會七竅流血。
那是因為石頭精是她的式神,卻被我控制反主,在那一瞬間,她被邪法反噬。
神道教厲害的陰陽師可以操控很多式神,這些式神大多被當作奴僕,你可以理解為它們是指環王電影中不被尊重的僕人咕嚕。
它們還不如一些享受供奉的小鬼,一直被壓迫。
一旦反水,就是翻身的奴隸,怒氣勃勃。
石頭作為沒有生命的死物能成精,這比動植物都要難,最少需要上萬年的靈氣滋養。
這樣的靈物,自然不願意被禁錮在骰盅中,因為在與它意識連接時,我讀出它對自由的渴望。
櫻花國荷官肯定還有很多式神,只是她還有沒有機會施展出來,就要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