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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望向他離去的方向,見他好像往書房那邊拐過去了,並未去後院。

他覺得有哪裡不對,卻一時想不起,去私塾的時間已有點趕,他便再未多想,背好書袋往外而去。

……

一早程瑾知起身梳洗,夕露看著她臉色道:「娘子昨夜沒睡好?」

程瑾知連忙道:「大概是剛回來,有些認床。」

夕露再未說什麼,對著鏡子給她敷上略厚的妝粉,遮掩憔悴的氣色。

梳洗好,程瑾知就去往賢福院給秦夫人請安,聽候吩咐。

秦夫人才喝著粥,她請完安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秦夫人放了碗,突然道:「昨夜聽你們提起了姚姑娘?說在許昌的時候,是在她家裡住的?」

程瑾知有些失神,片刻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早料到過姑母會問起,便馬上替姚望男撇清道:「是,原本是在鄭家住的,但我覺得一直打擾鄭家不好,就想搬出去,得知姚家有住處,就主動求的她。

「她也並沒時間管我們,那邊的生意她都要代她爹過問一番,我們幾乎碰不著面。再說望男最厭惡誰讓她不管生意,守在後院相夫教子,禹弟也心心念念怕落下學業,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兩人也沒多碰見,我想姑母是不必太擔心的。」

秦夫人知道她是在替姚望男說話,又想到這幾日她不在,那繼子又開始往外浪蕩不回家了,侄女大概也已知曉,卻沒有哭鬧,倒也不容易,便沒多說,只點了點頭。

轉而道:「上次你去李家,可有見到曹國公府上的四姑娘?圓臉,小時候看是個規矩溫順的。」

程瑾知回憶了一會兒,搖頭:「那日好像只見到了曹國公夫人,她身邊有沒有姑娘沒注意。」

秦夫人道:「那改日我找機會看一看,我就在她小時候見過她,這麼多年都不知長成什麼模樣了,好像還沒說親,和禹兒年齡也相當。」

程瑾知問:「母親是真心想替禹弟張羅了?」

「先看著吧,如你所說,先訂了也行,我看他是考不出什麼名堂來了,倒不如趁人年輕早點訂親的好。」秦夫人嘆了聲氣,

程瑾知沒多說什麼,又聽秦夫人吩咐了些家宅的事,才從賢福院出來。

等出來才想起前幾天秦夫人生日,她提早備了一串瑪瑙,逗留許昌那幾天錯過,今日一早放在了身上要補送的,竟然就忘記了,也忘了對生日這事說聲抱歉,於是只能再折返回去。

秦夫人一心念著秦禹的事,對生日這些倒不怎麼在意,笑著收了她的禮,也並不怪她,但她再次從賢福院出來,仍然意識到自己一早的失魂落魄。

不得不承認,其實她很難過,哪怕做這些極普通不費心力的事,也要讓她出盡全力。

她似乎滿腦子都在想秦諫是不是去外室那裡了,他是不是完全不在意她什麼時候回來,他是不是說過的話轉頭就忘。

怎麼能這樣呢?她不解。

想著這些往綠影園去,走到半途,一抬眼,正好遠遠看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從府內出去往外走,正是秦諫。

她不禁往前快走了幾步,幾乎就要追上去,可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與他隔著半座庭院與好幾道走廊。

所以他一早回來了?現在又走了?

他知道她回來了嗎?

也許是……不知道?

她有些失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園中去,

到傍晚,綠影園的丫鬟去大廚房端菜,正好遇到漱石齋的丫鬟給秦諫送飯,於是也知道他今日倒是回來了,卻沒往後院來。

程瑾知有想過是

不是去找他,卻又猶豫,她更想他來找她,來問她這幾日在許昌怎麼過的,以及這幾天他在哪裡過夜,是留在東宮沒回來,還是……

她固然接受了他終究要納小,卻不可能做出與人爭寵的事,若他的心已經在外面,她絕不會為之哭泣落寞。

如此想著,她放棄了去找他的想法,安心坐下來看自己的帳本。

可是卻莫名的不想睡,看完了帳本,又練字,直到夜深她聽見丫鬟關院門的聲音,才意識到他今晚不會過來了,以及……她並沒有像自己打算的那樣寵辱不驚,她在等他。

為什麼?為什麼?

直到今日,她仍因他突來的冷落而難受不解。

不由自主,心中浮起那句話: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這一晚,仍然漫長。到後半夜她甚至開始後悔,應該早一點去找他問清楚,尋個答案,不必這樣思來想去;可到了清早,她又開始猶豫,直到太陽高升,他必然已經出門,她仍然沒邁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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