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是個美人。」紅衣美人從妝檯上下來,點頭說,「嗯,這樣正好省事,我想做這個花魁,今晚我替你。」
玉妗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眼睛不敢置信。
「別怕。」美人走到玉妗面前從她發間抽了一支步搖給自己戴上,滿意道,「我有個想殺的人,今晚估計會買下花魁,我代你吧免得你要遭罪。」
然後就蒙著面紗出去了。
玉妗震驚於對方能將「殺人」這兩個字說得如此輕巧,但還是忍不住偷偷出去看了樓下的人爭相叫價想與花魁共度良宵,待一切落定後玉妗才又躲回了美人的房間。
不過她沒想到美人沒有帶著人去為花魁侍奉恩客專門準備的地方,而是回到了原本的房間。
玉妗躲在柜子里,聽到外面乒桌球乓細響,忍不住透過縫隙往外看,正巧看到一冷峻男子將美人壓在妝檯上啃,橫躺上身的美人嬌笑著去推拒,雪白的肩頭露著,側頭時視線正好跟通過柜子縫隙偷看的玉妗對上,對方甚至笑了一下。
她從前哪裡見過這等露骨的畫面,但也隱隱也只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玉妗不由心中狂跳,像是揣了活蹦亂跳的兔子一樣捂都捂不住,剛剛那一眼,她一輩子也忘不掉了……
「急什麼,我要沐浴。」
再回過神小心往外看時,正巧聽到美人這句話。
說完就掀開珠簾往裡一拐,裡面已經提早放了一個加滿熱水撒上花瓣的浴桶。
這次玉妗的視線竟然依舊是對著那裡的。
美人面對著她的方向開始解衣帶,指尖靈活,卻故意勾人一樣放慢了動作。
雖然偷看不雅此為非禮,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的睜大了眼,然後她看到大紅的外衫逶落在地,看到美人解束腰。
是一位公子。
公子。玉妗覺得自己真的該閉眼了,可是她卻只能捂著心口聽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美人是背對著外面冷峻男人的,此刻對方走過來,冰冷的嗓音帶著些熱意,像是一塊寒冰遇到了熔岩:「我來幫你。」
等到男子走近,美人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盤桓的軟劍,旋身直接朝男子心口刺過去。
動作如行雲流水,快得只剩殘影,卻是一擊即中。
血還是溫熱的,男子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鮮血四濺,染紅了浴桶里的水。
這是玉妗第一次見殺人,只覺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