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飲下,有了些精神,鳳思霜問:「不知二皇姐尋我所為何事?」
鳳思楠淡淡道:「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和溫郎君鬧了些誤會。」
「……」鳳思霜心想你沒事吧,你和溫郎君有誤會關我屁事?
「這就是二皇姐叫我起床的原因?」
你最好有事,不然我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安北王拳頭的厲害,即便你是我二皇姐,也不行!
鳳思楠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繼續道:「恰好被祝吏書聽到了。」
鳳思霜更沒好氣了:「祝吏書不是多管閒事之人,聽到也不會多言。」
「旁的便也罷了,不過今日之事,不好說。」鳳思楠微微一笑:「我左思右想,這事還是該當面與你說清楚,不然本宮實在擔心,這些話從祝吏書口中說出,皇妹指不定怎麼誤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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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扛在肩上頭暈目眩還撞了頭,但蔣幼柏腳程快啊。憑祝佩玉那廢物身子上山,那可真是廢老勁了。
終於看到了廟宇聳立的外牆,祝佩玉差點喜極而泣,可看到溫心的臉時,她又忍住了。
溫心看到祝佩玉時,她一身狼狽,衣服上髒污就不必說了,所有在外的皮膚,都有刮傷,只是長短深淺不同,可最駭人的,還是肩頭的傷口,鳳思楠的暗器還插在上面,鮮血將淡綠色的衣衫染透了大片,時間太久,顏色都已變的暗沉。
他匆匆下來想要攙扶她,卻被她躲開了。
祝佩玉雙手抱拳,結果不小心抻到了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馬上低下頭對溫心深深一揖:「郎君能通知蔣副將下山救祝某,已是莫大的恩情。其他的,祝某不敢再勞煩郎君。」
溫心凝著她後肩上的冷刃:「傷口也不處理了?」
祝佩玉默了默,將腰又彎了一點:「這點小傷,王府的府醫就能處理。比之祝某,這裡的百姓更需要郎君。」
溫心沒什麼表情:「好。」
他轉身上行,被匆匆趕來的蔣幼柏瞧見,急忙殷勤的做攙扶狀,將護在溫心左右:「呦,溫郎君可慢著點,這兒可不能再倒下任何一個郎中了。」
溫心並沒搭腕,但對他微微頷首:「謝過蔣副將。」
他邁進了後院的門,逕自離去。
蔣幼柏這才顧得上祝佩玉,回頭蛐她:「我說你也太慢了,我水都喝了兩杯了。」
祝佩玉扶著牆白她一眼:「沒人性的傢伙。」
蔣幼柏:「我這不還扛著你上了那一段路嗎?不然憑你的腳程,太陽落山了你都爬不上來。」
祝佩玉邁進了後院的門檻,沒好氣道:「我可太謝謝您了。」
「不客氣,回頭請我喝酒就行了。」
終於又回到了大殿,祝佩玉猛的灌了兩杯水續命,甘甜的水潤過嗓子,祝佩玉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身上大小傷口的痛意襲來,祝佩玉忙問:「府醫在哪?再不處理,肩膀要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