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並無兇猛,中毒者不會很快斃命,甚至前期很難讓人察覺到什麼異樣。
所以劉清山教了她一招,在她需要流鼻血時,吃上她調配的藥丸並扎自己一針,便能流鼻血不止。
她面色發白,純純是血放的多了;至於咳嗽手抽筋,劉清山以為她就是欠揍了。
她的濟世堂還有大把的患者,哪有功夫陪祝佩玉胡鬧,收拾了她一番後,忙不迭的離開了安北王府。
只是馬車剛入鬧市,就被迎面而來的馬車攔住了去路。
看著車廂內的鳳思楠,劉清山淡淡道:「禮公主這是何意?」
鳳思楠嘴角浮上一層笑意:「想劉姨了,所以想請劉姨過府一敘。」
說的是請,但語氣堅決不容有辯,劉清山坐的四平八穩:「老身不甚榮幸,只是濟世堂事務繁雜,老身實在抽不開身,望禮公主海涵。」
鳳思楠笑意斂起,一臉悲意:「在隱瞞磐寧疫疾一事上,本宮確然有錯,劉姨待本宮從來親切疼愛,如慈母一般。」她放緩了聲氣,柔聲道:「稚女犯錯,您再如何生氣,隨意責罵便是,因何不能原諒?」
劉清山抬了抬眼皮子,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顯然對鳳思楠的言辭並不買帳:「禮公主折煞老身了,您乃天之驕女,鳳女鳳孫。老身萬萬不敢以慈母二字自居,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她幽幽又道:「至於磐寧一事,殿下有殿下的打算,老身一介白衣,實在不懂政要之事。殿下如今毒素已清,身體康健,老身於您而言再無用處。」
她的語氣中帶著冷漠,仿佛已經與鳳思楠劃清了界限。
鳳思楠喟嘆一聲,很受委屈的摸樣:「劉姨如此,阿心亦如此。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宮真的知錯了,為何你們都不願再給本宮改過機會?」
劉清山恍然,原來她是為溫心而來,於是轉眸,渾濁的瞳仁定定落在鳳思楠的臉上:「心兒這兩年手下經營的店鋪林林總總盈利幾萬兩,七成都進了殿下的口袋。殿下也該滿意了。」
鳳思楠滿不滿意劉清山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鳳思楠邀請入府喝茶了。
溫心得知這一消息時,正忙著在廚房做醬豬肝,聞言瞥向叢寬:「習雲還說什麼了?」
別院的小廚房真的不好用,叢寬嗆的眼淚直流:「沒有,就說了這麼一句。」
溫心氣悶的摔了鍋蓋,叉腰生了半天悶氣,素瑾又小跑進來:「郎君,文郎君來看你了。」
溫心:「……」
這廝哪是來看他的,分明是找藉口來看安北王的。
師父於鳳思楠有救命之恩,鳳思楠自不會胡來,溫心只得將劉清山的事放置一旁,匆匆趕至別院外時,文雅珺已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