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祝佩玉正在廊下曬著太陽,看著盛裝而來的文雅珺,眼皮不由抽動了一下,本想起身離開,奈何自己『重病纏身』,只能乖乖的躺在廊下,一邊飲著溫心煮的紅棗茶,一邊被迫聽起了郎君間嘰嘰喳喳的私房話。
起初,文雅珺還有些放不開,後見祝佩玉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索性視她於空氣。
祝佩玉有些生無可戀,直到文雅珺提及占星台時,平靜的臉上才終於起了一絲波瀾。
「……明明都是上好的木材,地基也牢固,卻無端塌陷了,陛下好一番震怒,將母親重重斥責了一番。」文雅珺憤憤難平:「不是說尤懷是天神下凡?這點場面都鎮不住,算什麼狗屁的神子。」
溫心急忙抬手,攔住他的口無遮攔。
文雅珺後知後覺自己身處安北王府,連忙掩住嘴偷偷瞥了祝佩玉一眼,卻見祝佩玉靜靜看著自己。
她的面色慘白,眼神冷漠,淺棕色瞳孔無波無瀾,像是一潭死水,映照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表情中也沒有一絲溫度,仿佛情緒都被冰封了,留給他的只有冷漠和疏離。
這女子當真無禮,除了生了一張好皮囊,文雅珺甚至不明白溫心喜歡她什麼,偏偏安北王也十分信任她。
文雅珺不好發作,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溫心。
溫心忙扯了扯她的衣裙:「妻主~文郎君說笑的。」
祝佩玉目光不轉,但神色稍許柔和了一些:「一直忘了問,文郎君怎麼會與溫心交好?」
第45章
兩人相識也屬意外。
前年迎夏時節,太湖橋突然崩塌,文雅珺不幸落入水中,因此生了一場大病,病情一直未見好轉。文家上下焦急萬分,四處尋醫問藥,最終找到了劉清山。溫心作為劉清山的得意門生,自然而然地承擔起了照顧文雅珺日常起居的重任。
溫心與其一來二去便成了好友,也因為文雅珺的引薦,溫心成功融入了京城兒郎的圈子。佳人卿能有後來的銷路,文雅珺的引薦功不可沒。
祝佩玉瞭然,狀似隨意問:「太湖橋監造官,應該也是文郎君的母親吧?」
文雅珺點頭,頗為沮喪道:「祝吏書不提我都忘了,前年母親也因太湖斷裂得了陛下好一番訓斥呢。」
祝佩玉靜默幾息,忽而冷笑出聲。
文雅珺不解其意,只覺得她在笑話自己的母親,不由氣急不悅,溫心也覺得祝佩玉這笑的有些不合時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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