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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煩悶非常。病不治好,他不敢對房幽下手,更不敢迎娶盧佩音。

若讓盧氏知曉他身體有疾,那便更為糟糕。

可此時,方才與他們吵了一架的裴焉竟也附和,稱皇上繼位已久,後位不可空懸。

他們從前是老情人的關係,後來房幽對他棄如敝履,他不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這是何意?

舊情復燃了?

毫無疑問,一提起此時皇帝便面色沉鬱,語氣冷硬地駁回幾人後便氣沖衝下了朝。

他坐於龍椅上,頗為氣惱。

沒一會兒,只見裴焉閒庭信步地走來,問:「皇上此刻可要宣那南疆公主覲見?」

裴昱試探道:「三哥為何要趨同他們?是也覺得朕苛待了太子妃麼?」

裴焉搖頭:「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能一日無後。後位空置,前朝後宮人心難測,恐引起大亂。」

他語氣一頓,問:「難道皇上有其他心儀的皇后人選麼?」

裴昱緘默。心不心儀的,哪那麼重要,是他那住在慈寧宮的母后,日日吵鬧。

妻子不要緊,但他總不能不要母親吧。

他岔開話題:「宣南疆公主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女郎從外頭入內。

她一身寶藍衣裙,比之穿衣已然十分大膽的中原女郎更過分些,胸脯露了大片,手臂也光赤赤的兩根,更別提系了鈴鐺的雙腳也是裸著的。袒露在外頭的肌膚如雪,白嫩得令人眼花。

渾身上下如斯暴露,只有面容用面紗圍著,看不分明。

裴昱心道,難怪人家懷疑你裴焉和南疆公主有首尾,和如此尤物相處,正常男人能不意動?只可惜他目下身子不好,還要靠她治病,否則降國公主納入後宮,又有何不可。

他那貪婪的目光在南疆公主身上轉了又轉,直至裴焉提醒,才進入正題。

裴焉便與其低語幾句,靈憂點頭。

裴昱驚奇:「三哥竟會南疆語麼?」

裴焉:「去歲征戰需要學了些,靈憂公主不通中原話。」

裴昱又是惆悵又是慶幸,介懷其萬事皆能,文武雙全,當真是天縱奇才,又感念世事弄人,幸虧自個兒才是皇帝。

那靈憂年歲看著小,做起事來卻很利索。她從自個兒的布袋裡變戲法一般拿出許多盒子,一一打開,便見許多密密麻麻的小蟲。

裴昱面露厭嫌,卻發現這些蟲子並不會離開盒子,竟十分聽靈憂的命令。

他一時驚嘆,挪動腳步湊近幾分,那蟲子卻忽而暴起,直衝他面門——

裴昱被遮住眼,嚇得面無人色,雙臂胡亂揮舞,腳不停後退。

靈憂臉上浮現出狡黠之色。

沒一會兒,那蠱蟲忽而分散成十幾個,鑽入他的衣服里,順著往身下爬。

裴昱一臉恐慌,在殿中亂滾大叫。

過了半刻鐘,他幾乎以為要被這蟲子謀得性命,忽聽一道空靈女聲:「可以,過來。」

她中原話說得拗口,有些晦澀難懂,但大抵能聽清。

裴昱怔愣住,這才發覺那些蟲子好似不在爬了,原本日日陣痛的身下也如從前般正常!

他面上喜色滿滿,道:「公主辛苦了!朕真的沒事了!」

靈憂卻只是搖頭,又嘰里呱啦地說了一串南疆話。

裴焉在一邊翻譯:「公主道此療程緩慢,半月一次,皇上要徹底完好,須得等四年之期結束。」

裴昱此時早沒了從前對性命之危的愁苦,四年就四年,有希望的四年和等死的四年可不一般!

他承諾賞賜南疆公主金銀珠寶,靈憂卻搖頭,由裴焉代言,想要辦宴會挑選京中郎君作為駙馬。

裴昱大笑:「朕以為你會選攝政王!」

他手指著裴焉,靈憂輕易便懂了,面上卻流露出嫌色,顯然看不上。

裴昱心情便更為暢快,正揮揮手讓她下去,忽地又叫停。

他面色陰沉:「公主,朕還有一事請教。朕中這蠱毒當夜便與女子胡來,是否那女子嫌疑最大,是那下藥之人?」

裴焉慢條斯理地說給她聽。

裴昱面色陰鷙,眸中閃過殺意。

若真是房淺坑害他,那莫說是她,房鶴明、房幽,房氏一家全都得死,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靈憂聽完,歪了歪頭,很快回答。

裴昱緊緊盯著裴焉,聽他一字一句道:「公主說嫌疑不大。此蠱多由男子所下,至陽蠱物脫離男子一刻鐘,便會衰竭而亡。且與中蠱之人歡好的女子,亦會不久於世。」

裴昱頓住,心中長久的疑竇終於消散了。

房淺要的是榮華富貴,又怎會不珍惜她那條小命。

他眸色閃了閃,又問:「那與之歡好的女子亦是四年壽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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