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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幽輕咳兩聲,秀眉蹙起:「淑妃,本宮諒你年紀小,等閒不與你計較。給你幾分顏色你便要開染坊,是把本宮當泥人捏了不成?」

她本就不喜歡嚴致欣,再經過裴焉那廝的提醒,便更能理所當然地討厭她。

嚴致欣聽她聲音,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卻仍是不肯低頭,上前來要抓她。

房幽也急了,她一整日未曾沐浴,唯恐頭髮上有山間味道被她聞到,如炬的雙眼瞪向她:「大膽!」

嚴致欣頓住,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她——看來看去,確確實實是房幽那賤人的模樣。

她咬咬牙:「算你運氣好!本宮會與聖上如實稟報!」

房幽冷笑:「稟報什麼?本宮與皇后同行,事事遵從她的吩咐,而你以下犯上,真當自個兒有理嗎?」

嚴致欣說不過她,只能恨恨離去。

待人走後,房幽忙起身,叫兩個婢女通發收拾。下到地上,忽見那一雙織成履鞋底板上滿是泥塊,心道不好,忙將其踢到床底,只盼嚴致欣沒瞧見。

一番收拾下來,身心俱疲。

鬧來鬧去,她是真不曉得嚴致欣為何處處針對於她。即便兩人父親是政敵,但她們從前可是從未接觸過,更甚至,她前世都不識得她。

皇后那兒的人又傳來消息,道是午膳後便啟程回宮,房幽使人應了,自個兒歪在榻上眯了會兒。

待回了宮,事情一樣樣處理。先是與盧佩音轉達了行一大師的話,對方將信將疑,面上嘲諷之色壓都壓不住,房幽自然曉得自個兒身份尷尬,說這些難免遭疑心,卻也懶得聽她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趕忙跑了。

房幽又抽空去了趟房淺宮中,她如今保胎保得如火如荼,只盼著清明前後誕下一個皇子。房幽想與之見面,只能又用了上回夜半翻窗的法子。

房幽叫醒她,及時捂住她要大叫的嘴,語速極快地交代了遍。

由她來決定房淺胎兒的去留,無論結果如何,大抵都會讓她怨上,不如讓她自個兒下決定。

「……這是我去行一大師為你求的藥丸,若你想活,便一日一丸;若你選孩子,那我替房氏多謝你。」

以免房淺不信,她特意將行一大師搬出來。

房幽面色沉靜,看著房淺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將那藥瓶塞到她手裡,道:「你自個兒考慮。」

事畢,她又在考慮翠釧——她開始雖是裴昱的人,但對她確有伸過援手,放任她去死,她也沒法做到。

只是房幽在靈憂那裡再三打探,到底還是失望,歲月散於普通女子而言,實在無解。

靈憂一臉複雜:「我倒不知,你們這位皇帝玩得這樣大……其實他後來寵幸的女子都有風險,只是初夜更為嚴峻,勢必會殞命。」

房幽有些默然。

靈憂想起什麼,忽問:「你阿兄……」

她話未說完,房幽已斬釘截鐵地否認:「我阿兄不會!他活這麼大年紀,以往都不和女郎們說話的,也沒有通房妾室那些,你且放心。」

阿兄雖也是一副俊朗的面容,卻因身量十分高大壯碩不受上京貴女的喜愛,加之他從前只知舞刀弄槍,不通兒女私情,因此前世至死也未成親。

眼下有靈憂這個准嫂子,房幽放心不少。一開始雖覺得他們兩個胡來,但阿兄的終身大事好歹是有著落了。

靈憂笑得明媚:「那就好,我才不會要一個荒.淫無道的男人。」

她轉了轉眸子:「你呢?他這樣的狀況,想來你也不敢與他敦倫。」

她語氣大喇喇,仿佛沒覺得此事有多難以啟齒:「女人嫁了人,若是不做那事兒,還有何趣味,豈不是守活寡。」

房幽再大膽,也從未與人交流過這些,且聽靈憂那滿不在意的語氣,她和房淵定是已然有過——

她趕忙止住自個兒的思緒,清清嗓子,道:「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靈憂唇角勾起笑,有心為自個兒的頂頭上司爭取:「你們中原人太過含蓄,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你夫兄對你之情。要我看,攝政王比之皇帝不知好多少,就算你不想嫁他,也可以勾搭在一塊兒,又沒人曉得。」

房幽抽了抽嘴角,眼見她越說越過分,忙截了話頭,道是多喝茶。

她抿進略帶甘味的茶水,看似認真,實則已神遊天外。

這回自天柱塔上下來,她對裴焉,已然放軟了態度。

曾經選裴昱,不過是因為他是板上釘釘的皇帝,她想當皇后扶持房氏。可這婚姻被裴焉毀了一半,又被裴昱自個兒毀了一半。想當的皇后沒當上,房氏沒因她受益,反而連累得阿耶丟臉。實在是一筆大虧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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