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宇正視察,車裡就是老爺子打來電話苦口婆心地說,什麼時候帶個兒媳回來,又說我老頭子有生之年能看到兒孫圓滿才夠啊。
蒲州白不屑地偏偏頭,「是你眼光不行。」
戒指有些重量,戴在佟悅的手指上還有些不適應,乖巧道,「謝謝爺爺。」
佟悅有些珍惜地擦了擦戒指,心裡想著,媽呀,蒲家到底是多有錢。
「剛才劉媽說還有一會兒才能吃飯,州白帶著小佟出去轉轉。」韓青從廚房出來,帶出來一個小水杯,泡上花茶遞給蒲州白,「轉累了解解渴。」
蒲州白順手接過水杯,自然地握著佟悅的手腕向外走去。
蒲家老宅,是佟悅見過的最大的私人住宅,除去那一棟別墅,房子後還有寬闊的草坪,栽種著一些花,佟悅根本沒有見過的品種也數不過來。
被蒲州白拉著有些不太方便,佟悅扭扭手,掙脫開他的的掌控,獨自觀賞。蒲州白看見手掌一空,莫名有種淡淡的失落感,轉而看見佟悅陶醉在花海中的背影,有些情難自禁地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圖片定格在佟悅伸手去觸碰那一朵鮮紅色玫瑰,微微側過得頭露出柔和的下顎線,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她扭頭,蒲州白剛好心虛地輕咳掩飾剛才偷摸的行為,卻聽見不遠處的傳來動聽的嗓音,「蒲州白,你覺得這裡面什麼花最美?」
他只看了花叢中一眼,就得到了答案,篤定道,「玫瑰。」
再往深處走,卻見一處小亭子旁搭建了一處鞦韆,佟悅覺得好奇,想去坐坐,卻怕自己把鞦韆壓垮。
「這個鞦韆是當時我還小的時候,我父親修建給母親的。」蒲州白摸了摸纏繞在上面的花藤,「放心,你輕飄飄的,肯定壓不壞。」
於是佟悅借著蒲州白伸過來的手,穩穩噹噹地坐在了鞦韆上,起初因為重心不穩還有些害怕,直到蒲州白將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一旁的藤蔓上才慢慢放鬆下來。
身後開始傳出一點點動靜,隨後鞦韆開始晃動。
佟悅沒有坐過鞦韆,更是沒有見過做得這樣好看的鞦韆。蒲州白說鞦韆是他父親親手所做,可想而知蒲州白父母的愛情一定熱烈而浪漫,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
花香拂過鼻尖,又縈繞心頭,佟悅漸漸地閉上眼睛,突然問出那個疑惑很久地問題。
「蒲州白,你真的是因為喜歡上那副畫,所以才喜歡我的嗎?」
蒲州白聽見風傳來的聲音,帶起點點散落的花瓣,卻有一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手心裡。
記憶如同生生不息的春天,萬物復甦,好似回到初見佟悅的那一年。
*
那年春。
「州白,你就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回來參加一個小小講座,也沒什麼不可以的。」這是蒲州白的大學教授董晟,小老頭一個,什麼都好就是有些無賴。
那個時候正是蒲州白畢業一年,抽了個空閒時間回學校探望老師,因為接下來他要出國,歸期未定,所以臨時被邀請成為優秀畢業生進行講座也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是只有一個講座,真沒別的事情了嗎?」蒲州白扶著董晟,倒是不太信「無賴」嘴裡的話。
那個時候的蒲州白,方是褪去青澀,正被蒲海鍛鍊著接手家裡事業後,倒真有了幾分老練的氣息,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我說話算話,你小子,要是答應了就不准反悔。」蒲州白倒是應的輕鬆,畢竟這樣的講座對他來說,已經能夠輕鬆應對。
「就這周四下午三點,階梯會議廳可是為你敞開的。」董晟坐在辦公室里,有些慈愛地摸了摸蒲州白的頭,「我這一生,能教出一個商業奇才,已經沒什麼遺憾,未來啊,還是得靠自己去闖。」
教授後來又說了好多話,他一一聽著,很久才道別。
他是想趁著今天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閒暇時間再逛逛這個學校,他最愛的就是那片林蔭梧桐路,這些年他出入圖書館來來回回走過不下千遍,見過繁盛也見過衰敗,但此時此刻心裡卻微微有些懷念。
他決定再走一遍來時路。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是他第一次看見佟悅。
少女穿著碎花裙,仿佛成了這偌大綠茵里唯一鮮亮的點綴,她步伐輕快,嘴角含笑,尤其是那一雙鳳眼,勾人心魄。
有句話不假,一見鍾情的伊始在於她的美攝人心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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