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們馬上就回來。」說罷,掛掉電話,又順手接過佟悅喝完的水杯,自己擰開喝了一口。
「……」佟悅卻覺得這個舉動有些說不上來的曖昧,明明接過吻,看見同喝一個水杯卻有些不自在,她搖了搖蒲州白的衣袖,嘟囔著,「那我們快點回去。」
但佟悅確實是餓了。
看見餐桌上擺好了一道又一道精緻的菜都忍不住流口水。
「來,小佟,坐這裡。」韓青拉著佟悅坐在了自己身邊,蒲州白理所應當地坐在了佟悅的身邊。
期間韓青一直給佟悅夾菜夾個不停,半碗米飯上面全是堆積如山的愛意。
「好了,媽,你這兒也得等著佟悅把碗裡的吃完了再夾,都快要堆不下了。」蒲州白好心提醒,下一秒蒲海就正聲道。
「你去見過岳父岳母了嗎?」
佟悅的心思突然從飯桌上抽離,連忙說道,「爸爸,是我沒讓州白去見我父母的。」
佟悅放下了碗筷,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是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和我父母溝通一下,所以這個日子還沒有確定下來。」佟悅確實沒有將自己和家人的一點關係透露給蒲州白,所以這並不是蒲州白的錯。
蒲州白本來想直接用著自己沒有禮數的話堵塞過去,卻沒想到佟悅竟然先行維護了他。
「這件事也算不得佟悅的錯,是我和她結婚有些突然和倉促,等準備好了,我一定去拜見岳父岳母。」蒲州白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佟悅的手,溫暖的手掌包裹微涼柔軟的手背。
佟悅抿著唇,心想,這件事情是萬萬逃不過的。只是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還要不要她這個女兒。
可是,她看向身側的人,想的卻是,她佟悅再也不想回到那樣的生活環境中,她想堂堂正正的做自己所愛的事情。
*
周末雙休,佟悅和蒲州白罕見的在蒲家老宅度過了最近最舒適的兩天,也親眼見證了,京城的第一場雪。
郊區的溫度低於城內,所以這場大雪只在京城的邊緣落下,又小又棉,卻算不得真正的下雪。
她更喜歡磅礴一些,最好一晚上便能鋪上厚厚一層,等到她醒來,穿著靴子踩上去便是一個腳印坑。
佟悅正在二樓轉角處的窗戶邊賞雪,韓青拿了一件新的棉襖遞給佟悅,溫和道,「別吹感冒了。」
佟悅轉身,手裡還握著一杯蒲州白熱好的牛奶暖手,隨後放下杯子穿上韓青帶來的衣服,「謝謝媽媽,暖和多了。」
這兩天她感受到太多的母愛,卻不捨得離去。
「其實當年我一直希望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女孩,這樣我就可以教她很多很多我會的東西,我想我肯定會變成那個溺愛的母親。」韓青握上了佟悅的手,轉頭看向窗外,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其實我和蒲州白的父親並不是因為互相喜歡才在一起的,當時是我們家經濟出了點狀況,做出的聯姻之舉。」
「我也想過我和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真正的愛情,只能做夫妻本分,舉案齊眉,如此相守一生。」韓青看向佟悅,可眼裡卻是有些發潤,她接著說,「蒲州白應該和你說過蒲家對於婚姻的家規,每一條都飽含著對女性的尊重,你知道嗎?在我看見那些條條框框的時候,竟然有些感動。」
「起初他對我很好,什麼事情都依我,從不干涉我的生活,不鞭撻我的夢想,只是在背地裡默默幫助我,我一直都知道。而我本就是多情善感之人,對於他的那些所作所為,心裡不免心生愛戀,但我知道,他沒有多愛我。」
佟悅做著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她不言語,卻用小小的行動回應著韓青。
「最先動心的人是我,所以對他的日常照顧中,便增加著許多難以言表的感情,他常常忙於應酬,卻始終片葉不沾身,這是他對我的忠誠,一直以來也是如此。」
「這樣的過程持續了三年,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在異國給我寫了一封信,用著最原始的方式傳送給我。」
「信的開頭,是他叫我的小名,音音。我記得他說,他有些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但是握上筆,卻只想給我寫信。」
「其實我當時連信都沒有看完,就定了最快的航班去到他身邊,只是想要抱住他。」韓青說完,擦了擦眼角若隱若現的淚痕,將佟悅的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
「好在你和州白沒有像我們那麼晚才愛上彼此,說句常談的話,便是希望你們可以少些猜忌,多些信任,好好的在一起。」
愛情中,相愛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是信任,信任對方方能無堅不摧。
所以蒲州白,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過家裡面的情況,是相信我一定會告訴你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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