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丈夫眼裡讀到了心灰意冷。
官場的風光是浮於表面的,在別人眼裡全是美事;心酸卻惟有自知。挑這麼大一副擔子,再強也有脆弱的時候吧。
雪硯心疼了。柔聲問:「你有心事啊?」
「嗯。有。」他不否認。胳膊攬住她說:「我在想怎樣才能幫你快些懷上孩子,鞏固你在家裡的地位。再來一次吧,好不好?」
胸膛上立刻吃了一記不客氣的拳頭。他笑了笑,把這可愛的拳頭裹在了手心裡。
她探究著他的臉:「四哥,你不會真的急孩子吧?」
「不急。一輩子沒有也不打緊。」他答得一點不猶豫,由衷地說,「你我就這樣相依為命,多好。是不是?」
雪硯垂眸微笑,默默幸福了一會兒。片刻又低聲道:「現在說得可動聽呢。將來若真懷不上,只怕又是另一種嘴臉了。」
他的目光從睫毛里斜瞟出來,「什麼嘴臉?」
「……你會納妾不會?」
他馬上虎了臉,兇巴巴地說:「再說這種奇怪的話,就把你丟去庫房裡睡,信不信?」
她把額頭埋在他脖頸之間,撲哧一笑。丈夫示威地「哼」了一聲。原諒她這一回似的把人攬住了。長嘆了一口氣。嘆完,才換了一種口吻說:「今日在墓中時,已正式拜了賀老為師。」
「啊,你們可真會選地方。」雪硯困惑地歪過頭,「之前不是不收的麼?」
「當時被困在一個幻陣中,師父為傳我一種破陣的秘法,決定先收了徒再說。」他瞥著她,頓了一會,「接下來,我會密集地跟著師父學法。未必能每一日歸家。入山修行和閉關都是常有的事。」
雪硯怔了一會,乖巧地說,「嗯,你放心地跟著師父去學。我沒有四哥一定能活得好好的。」
四哥:「.......」
這麼懂事的話,咋聽著叫人心梗欲死呢?
他盯著妻子的玉顏望了半晌,徐徐說道:「今日救皇上出來前,師父告訴了我一件事。他叫我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救。」
「哦?」
「那秘教的教主對皇帝捏了一個用心險惡的謊言。」
「謊言?」雪硯忽然預感不妙。
他伸手觸摸她,像是驚嘆於這細瓷般的膚質。漫不經心地說,「嗯。他說咱們未來的孩兒將來會是……皇帝。會一統大陸,名垂千古。」
雪硯心裡啐罵一聲。恨死那貨了!真該拿針把他兩片嘴縫起來的。她故作吃驚,假裝從來不知這話,「……啊,天吶,這是真的嗎?」
周魁端過酒杯又呷一口,「不管是真是假,這樣一來,皇帝都不會饒周家好死了。別看他今日感激涕零,恨不得和大將軍拜個把子。改天這股勁兒一過,肯定還會為這事兒坐不住,睡不著。」
他太清楚那人的秉性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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