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金孃酒前前後後泡了幾大罈子,連著撿來的錐栗子一起帶到鎮上,挑著品質好的往張家送了一些。
新鮮的事物勾得林景揚死活不想回曆洲的家,鬧得張老太太沒辦法,只能給自家女兒和女婿寫信,讓林景揚多得了一個月的假期,跟著林筠初來到榕樹村開始一個月的「實踐」。
開始秋收那日,林筠初拿著鐮刀學著葉新夏的樣子彎腰割稻穀,很快就上了手,手上的動作飛快。
林景揚看著有趣,有樣學樣,挽起褲腳跟著下了田,速度雖然慢一些,但好歹也學會了。
林景揚正割得興起,忽然感覺腳踝處有點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撓,結果指腹碰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還扣不下來!
「!」林景揚差點嚇破了膽,「什麼東西呀?!」
說著一臉崩潰地蹦到田埂上。
林筠初和葉新夏冷不丁被嚇了一跳,雙雙看向林景揚,見林景揚哭喪著臉看著他腳踝處的一個黑色小點,一副想取下來又不敢下手的樣子。
這東西林筠初也沒見過,轉頭去看葉新夏:「這是什麼?」
「是螞蟥,吸血的,不及時取下來的話會鑽進身體裡。」
林景揚聞言小臉都嚇白了:「這東西怎麼這麼可怕?!」
林景揚想像著螞蟥鑽進自己身體裡的樣子,打了個冷顫,顧不上害怕,急急忙忙伸手就要將螞蟥硬扯下來。
「別硬來,小心發膿。」葉新夏趕緊出言阻止。
這個小少爺跟他們不一樣,嬌生慣養的,抵抗力未必比得上村裡的小孩,要是出了事,她和林筠初麻煩可就大了。
葉新夏走到林景揚跟前,用手撥了撥那螞蟥的身子,沒撥下來,起身去翻背簍。
「不把它取下來嗎?」林景揚可憐巴巴。
「不能硬扯,要是它的頭部斷在皮肉里,回頭化膿,引發高熱什麼的很麻煩,聽說這裡曾經有人就是硬扯,沒處理好回去腿部化膿,半條腿都爛得不成樣子,還高熱不退,要不是碰上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小命都得送了。」
「這、這麼嚇人的……」林景揚更害怕了,「我就是想來瞧瞧新鮮的事物,可還不想死,這到底要怎麼辦嘛?」
林筠初也沒想到這小小的螞蟥竟有此威力,眉頭也皺了起來。
原來種個地竟然也有生命危險……
葉新夏終於翻出一個小瓷瓶,笑著朝林景揚走過去:「也沒那麼可怕,只要不硬來就沒事,這東西最怕的就是食鹽,撒上一點它自己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