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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細弱但堅韌,帶著獨特的清香,祈求般地繞在丹楓的手臂和大腿上,沒有半分力量。

「長出了好多。」

丹楓睨著郁沐失神的臉,以及對方慢慢有了突兀弧度的衣擺。

他似乎知道這葉子是什麼了。

他含住葉子,宛如細抿一片茶葉,緩緩侍/弄。

郁沐忍不住弓起脊背,神情迷茫又恍惚。像是第一次經歷這些,眼裡帶著明顯的慌亂和驚詫,眼尾染上緋紅,水潤的眸子慢慢呈現出金色。

與此同時,他頭頂鼓出一根指節那麼大的尖角,比起本相嶙峋猙獰的枝角,它們的色澤更加鮮嫩,泛著琥珀色的淺棕,如同某種紋路清晰的理石。

他嘴唇嗡動,氣若遊絲地念叨著什麼,丹楓聽不見,但他看的很清楚。

郁沐在說,「丹楓。」

丹楓目光一顫,心立刻軟了下來,親昵地低下頭,只見郁沐水潤的視線飄忽不定,過了幾秒,他抓住丹楓的胳膊,示意對方再靠近一點。

「怎麼了?」

丹楓輕聲詢問,低下頭去,只見郁沐迷迷糊糊地仰起頭,主動圈住他的脖子,頭頂新生的枝角頂住了丹楓的龍角。

四支色澤不同的角在彼此蹭動、摩挲,觸電般的癢意同時席捲彼此的心房。

丹楓霎時握緊了郁沐的腰。

「喜歡。」

郁沐斷斷續續地呢喃著,夾雜著無法忍耐的、誘人的哼聲。

丹楓深吸一口氣,捧住郁沐的臉,冷清的嗓音落在郁沐唇上,語氣中滿是濃郁的動/情和隱忍。

「郁沐,你知不知道,持明摩挲雙角是求/愛的意思。」

他把手指慢慢探到郁沐的唇縫,逼他再多奉獻一點悅耳的音色。

龍尊的目光變得無比危險,像在熱火中翻滾的堅冰,他呢喃著,在滿室雲水和枝蔓的氣息中道。

「你再這樣,我是要和你築巢的……」

持明會在深不見底的水淵中開鑿洞穴,屏清海獸,作為一個絕對安全的、舒適寬敞的龍巢。

把心儀之物拖回巢里,是他的本能,也是郁沐的。

郁沐眨眨眼,他的理智已經離家出走好久了,但不妨礙他在聽到求/愛兩個字時感到充實。

建木是不需要擁有對情感和愛意的體驗的,它榮發萬代,不死不滅,自在長存,但郁沐需要。

他不管不顧地用力摩挲著頭頂的枝角,壓住丹楓的後頸,往自己懷裡帶。

「快點。」

郁沐一張嘴,還沒說清楚,話音幾乎就被丹楓吞了下去。

對方的吻如此滾燙,從唇畔、眼尾,延伸到……他的枝角。

丹楓叼住了他的枝角。

郁沐的雙眼倏然瞪大,角上遍布敏感的神經末梢,濡濕的觸感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眼前白光一閃。

他癱軟在桌上,水液一直撲簌簌往外滾。

丹楓總算知道為什麼郁沐喜歡舔他的龍角了。

他垂下眼,將對方情難自已的、陷入在情/熱中的姿態盡收眼底。

郁沐很白,骨骼清瘦但結實,骨肉勻亭,皮膚細膩。如果說他的本相是蒼勁古樸的巨樹,枝冠嶙峋龐大可掩天地,那他的人身就是枝梢上最嫩的那片葉子,充滿著人畜無害的、誘人的清香。

這種令人震悚的割裂感如此鮮明,無時無刻不在丹楓心中繚繞。

他見過郁沐霸道專橫、令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一面,也正在見識對方萬千葉片軟綿綿地癱在一處,眉眼慵懶,迷亂潮熱的情態。

簡直……

他無法形容這強烈的衝擊感,他只覺渾身因超額的興奮而戰慄,這幾乎令他呼吸困難。

枝角是有力的武器、命途的相兆、偉力的彰顯,也是對方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它如此威嚴,又如此柔軟。

丹楓深吸一口氣,比起上次,這次舔舐枝角的動作帶上了一絲慢條斯理,從最上頭開始,一點點延伸向下,最後,他抿住了一片金燦的銀杏葉,一不小心,磨破了一點點。

金色的汁液淅淅瀝瀝,流進他口腔中。

郁沐的哼聲更響亮了。

丹楓剛要道歉,一道模糊的影像忽然順著葉脈中流出的汁水鑽入,幾乎瞬間,他仿佛陷入了某種夢魘。

那景象如此渺遠,仿佛隔著萬千歲月,雲海翻卷,晨瞑暮晦,視角高遠,如攀蒼穹,茂密的樹冠在視野邊緣搖曳,那目光從天際垂落,落到一望無盡的海面。

這是……

丹楓一怔,很快,他看見了一縷柔軟的金葉生長而來,親昵地纏住了『他』的手指。

不,那不是他的手指,那是……郁沐的。

這是郁沐的記憶,又或者說,這是永生長存的、建木的一瞥,如此短暫,又萬分漫長。

他見豐饒垂化,建木生發,星槎竟天,五濁惡顯,星神引弓,飛矢自天而落,樹冠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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