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謝鶴徵已經走上了高高的船頭,放眼眺望碧波大海半晌,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青墨見狀嚇了一跳,喊道:「怎麼了?你瘋了?傷心的要跳海殉情?」
謝鶴徵把手裡的窺筩放下,對趙青墨勾唇嗤笑:「某位走了,有點無聊。」
趙青墨:「?」
怎麼又忽然笑起來了?
謝鶴徵哼笑道:「什麼如歸哥哥,我還烏龜,海龜,王八羔子呢。」
「走,去我那好哥哥船上轉一轉,我好久沒同他下棋了。」
趙青墨拉都拉不住:「不是?你別犯糊塗啊!…」
另艘福船上,把守的官兵見來著是統領三軍的衛將軍謝大人,與二公子又是一家人,便也不阻撓,任由他這麼大大方方進去了。
…
船艙內,林錦璨抬手為謝如歸解下披風,見他領子上沾著些白花花的絮狀物,便下意識抬手,將這些對他來說要命的柳絮一一摘掉。
「翠翠,你這幾日都遭了什麼罪,瘦了這麼多。」
林錦璨一頓,知曉謝如歸的言下之意,是問她到底有沒有守住身子。
她一一交代,並不打算隱瞞謝老夫人的罪行。
「接我的何歧想害我,只是不巧他倒打一耙,殺我時足下一滑跌下山崖去了。」
「你一個人是怎麼從雪山里出來的?」
「是謝將軍辦公務時路過幽州,湊巧路過山谷。他的手下見我可憐,便求他收留了我,後來閒聊時一問,才知道咱們是一家人。」
謝如歸聽罷笑道:「好了,別這麼累,你歇會兒吧。」
林錦璨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搖頭笑道:「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
她繞道他身後,欲翻折好他有些褶皺的後衣領時,忽然瞥到裡衣內側有一抹不該出現的淡粉。
她眯眼,這分明就是女人的口脂。
看來謝鶴徵方才說的多半是真的,在她離京的這半年,謝如歸和姚家小姐姚溫嫻穿上了一條褲子。
她思忖片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嘆氣:「你怎這麼粗心,你不能去吸這些柳絮的。」
話音剛落,謝如歸的肺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忽然彎著腰猛烈地咳了起來,這陣咳嗽一時半會兒都沒停下來。
林錦璨蹲下,用手順著謝如歸的背,隨後拿出手絹往謝如歸的唇邊擦拭去,半晌,那帕子拿開,那窩下去的帕子處竟赫然出現一團粘稠的血。
她一怔:「怎麼會吐血?」
這一下,把屋裡的侍女都驚著了,一個個都跪下不敢說話。
「二公子,你要不要緊?我這就去喊隨行大夫過來。」侍女紅椿面露憂色。
謝如歸罷手,喘著氣撐著大腿走到案邊落座,趁林錦璨轉身拿茶水的時候,對眼前的侍女紅椿使了個眼色。
紅椿一愣卻很快明白過來,她咬唇捏著小衣,結結巴巴說:「回,回林姑娘,是從前那大夫開的方子吃了好些年都不管用,恰巧那日一癩頭和尚來府中化齋,見了公子的症狀,便送給公子一副新藥方,說只要按時服用半年,這怪病便會徹底好。」
「公子服下這藥丸的確好了幾個月,可哪想姑娘遭了意外,公子和老夫人大吵一架,一下子怒火攻心又不好了。」
林錦璨看著謝如歸打開白瓷瓶,將藥丸就著茶水喝了下去,蹙眉,這麼說,謝如歸的病情加重還是因為她?
呵,怎麼可能。
她找了個藉口出去一趟,找到正
換茶的紅椿:「紅椿姐姐?」
紅椿聞聲,停下手裡的動作:「林姑娘和公子這麼久不見,不去多陪陪公子麼?」
林錦璨笑道:「陪的,是公子要我出來看看你。」
紅椿一愣,眸子亮了起來:「我?」
「是啊,他要我問問你身上疹子可好了些?」林錦璨進門便瞧見紅椿脖子裡的紅斑。
紅椿小臉一紅:「好…好些了,讓公子不要擔心。」
「這就好,對了,紅椿姐姐,那藥丸公子都是隨身帶著的麼?」
紅椿頷首:「對啊,只不過那癩頭和尚足足給了我們幾十餘瓶呢,公子不喜書房出現這些晦氣的東西,平日裡只帶一小瓶備用,剩下的都放在我房裡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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