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壞又可愛。
叫他怎麼辦才好呢。
哦,還笨,睡在這裡不知道會著涼嗎?
林錦璨感到滾燙的臉頰忽然涼冰冰的,下一秒她就被人橫抱起。
珠簾噼里啪啦的纏繞碰撞,心跳聲似乎要把她出賣,林錦璨躺在床上,感到衣擺被扯了扯,瞬間欲哭無淚,她這是高估了謝鶴徵麼?
她沒法裝下去了,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你回來了?」
「嗯。」
「好睏,又累,明天還要見人,留下印子多不好,我們還是不要……」
謝鶴徵沒有停下,他傾身在林錦璨側邊躺著,過了兩三分鐘,他語氣很沉:「你可以抱抱我嗎?」
林錦璨一愣:「能不可以麼。」
「哦。」謝鶴徵無所謂地應了聲。
「那就我來抱你。」
「……」
林錦璨無語凝噎:「只抱,不能亂摸。」
他不語,側身從後背摟住林錦璨的腰,大概抱了幾分鐘,林錦璨見他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的意思,心中更是隱隱不安。
這樣可憐兮兮,是受什麼刺激了。
榻上,兩人的青絲纏繞在一起,好好穿的衣裳也慢慢變得松松垮垮的,林錦璨抓緊衣領,好讓它不蹭掉。
她轉過身,拍了拍謝鶴徵的腦袋:「你睡著了麼?」
謝鶴徵一下子收緊雙臂,耍起無賴,他將人往身上帶了帶。
「不要動,再抱一會兒。」
林錦璨徹底動彈不了,又是過了半晌,她覺著要是在這麼下去,得抱到地老天荒了。
她不安分地動了起來,卻如同陷入了沼澤般,越掙扎泥漿裹她越緊。
最後,她要忍無可忍了,小腿又是踢又是蹬的,可結果男人還是無賴地粘了上來。
「謝鶴徵,你是不是……」
叩叩叩——
林錦璨聽聞叩門聲如釋重負,「有病」兩個字咽了回去。
她趁機掰回一局,朝外頭喊道:「進來!」
青墨正疑惑,一推門,見謝鶴徵已寬衣解帶,身邊還有一團不明物體「蠕動」。
待看清了被子裡的是林錦璨後,青墨大驚失色,立刻要轉身離去:「打擾了,我待會兒再來。」
「站住!」
林錦璨終於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她喘著氣,尷尬地笑道:「來都來了,有話就說完再走嘛。」
趙青墨見謝鶴徵臉色不好,便已預知下個月的銀錢又沒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對林錦璨來說,他也算積德,做了樁好事。
「說吧。」
謝鶴徵把指節上的玉戒轉了轉道:「那小廝招供了什麼。」
「只說了他平日裡交易的藥材鋪。」青墨道:「藥材鋪這個點還未打烊,大人是否要帶人去察一察?」
「低調行事,切莫打草驚蛇。」謝鶴徵已把衣裳整理好,他道:「喬裝打扮去就好。」
……
夜色如幕,幽州的夜晚更是危機四伏。
遠處山腳不知在焚燒什麼,濃煙滾滾氣味難忍,空氣中還夾雜著些灰黑色的粉末。
街邊一些為了營生的人,哪怕是拖著病體也要跪於席上,拿些手工編織的竹筐子來賣。
青墨和謝鶴徵已兵分兩路,前者負責集市,後者則去藥材鋪。
「等等我。」
林錦璨小跑著跟上謝鶴徵:「你生氣了麼。」
「回去。」
見人不說話,為了不被謝鶴徵甩下,她跑到少年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眼神露著一絲憂傷:「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無理取鬧,我身上是真的
不舒服。」
「我無理取鬧?」
謝鶴徵嗤笑,自己落魄完就算了,現在這個女人還要反過來把的心撕碎才肯罷休麼。
他與她置氣來:「我不是你呼之,即來喝之即去的東西。」
林錦璨眼睜睜看著人走遠,她咬牙又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謝鶴徵道:「又想騙我什麼?」
少女眼底流光溢彩,這世間最美好之物似乎被她納入其中,謝鶴徵知道隨便發脾氣不對,可他還是沒能忍住,冷冷道:「哭也沒用!」
哽咽的聲音才從嗓子眼擠出去,少女忽然在人聲鼎沸中捧起他的臉,想用自己的唇去蹭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