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徵在這短暫的幾秒,把他和林錦璨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沒還她的恩,她欠他的帳。
李蘊聽罷,給他喚來了洛都最好的大夫,一劑藥敷藥上去,很快就不疼了。
「多謝縣主救命之恩。」
話音未落,謝鶴徵忽感膝上一陣灼熱,待他睜眼,李蘊的手已悄然覆蓋在他腿內。
少年蹙眉,認真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李蘊撒發的模樣比往常看起來要溫婉許多,也是圓圓的杏花眼,鼻子上也有一顆小痣。
清醒時,謝鶴徵亦覺兩人有六分相似。
出神之際,李蘊愈發得寸進尺起來,謝鶴徵終於抓住她欲探下去的手腕,一把將人翻在身下。
這突然一下,李蘊倒也是意外:「……無禮。」
謝鶴徵全然不想聽她後面說了什麼,手指不禁撫住她可愛的唇,狠狠蹂躪起來。
少女先是愣著的,慢慢的神情便痛苦了起來,細眉輕蹙,鼻間發出微吟。
他記得,那個女人在他身下承歡時也是這副表情。
李蘊沒有掙扎,雙手扶著他的腰,欲梗著脖子去找他的唇。
濃烈的香在鼻間掃過,謝鶴徵躲開,把人摁在榻上。
真像,可惜贗品終歸是贗品。
那個女人根本不會這樣主動吻他,抱他。
她就該給青墨和十萬精兵贖罪,就該給他未出世的孩子陪葬,屍體就該藏在陰濕地底下,被蟲子慢慢啃噬腐爛。
這樣罪孽深重的人,憑什麼可以依偎在他仇人的懷裡安穩度日?
後腦勺重重磕在枕頭上,李蘊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她堂堂縣主,輪不到一個階下囚來戲弄她。
他不從她,她偏要折辱他。
李蘊才準備叫人拿來皮鞭,便聽謝鶴徵道:「那日縣主和我說的事,我想好了,我答應你。」
「我願入贅肅王府。」
為自己背水一戰。
.....
李蘊心情大好,告知肅王后,這場來的疾風驟雨的婚事,在下月十五日如期舉行。
肅王府當日鑼鼓笙簫齊鳴,房檐廊角,梅枝樹梢都掛著紅綢子。
喜婆帶著人鬧完婚房,便默契地一起散去了。
李蘊上前摘了謝鶴徵的腰封,將人一把推倒後,便肆無忌憚地跨了上去。
在此前,謝鶴徵總會找各種理由拒絕和她親密,除了齷齪的法子,李蘊什麼勾人的方式都用了,可惜該要的反應一點沒有。
今夜成婚,夫妻行周公之事,是天經地義,這下看謝鶴徵還能怎樣推脫。
少年雙臂攤開在褥子上,鳳眸冷冷地看著他,好似這個人從不知欲望是何種滋味。
李蘊一手解開少年的衣襟,一面看了眼那杯放了合歡散的合卺酒。
這次謝鶴徵沒有理由,也沒有辦法拒絕她了。
謝鶴徵的呼吸逐漸粗重了起來,面部也慢慢變得潮紅,他蹙眉道:「你下藥了?」
李蘊一愣,咬唇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父親器重你,也是因為你是他的女婿,而非你前些日子帶兵圍剿,立下的戰功。」
半月前,有大量賊寇侵入洛都,本以為只是普通賊匪,哪想兩軍交戰,對方兵甲實力不容小覷。千鈞一髮之際,謝鶴徵提議撤退,在敵方放鬆警惕時,他再帶小部分精兵折返,把對方殺了個措手不及。
當日,謝鶴徵便交出赤焰軍虎符,以表誠意。
肅王大喜,本一直拖著的婚事,很快應了下來。
屋內絳燭殘淚,珠簾微動,謝鶴徵鬆開擰著的眉,拿起一旁竹籃里的金剪子。
「你要做什麼?」
李蘊看著那柄朝他自己的剪子。
話音未落,鋒利的剪子將掌心劃出一道長而深的血口子,鮮血噼滴啪噠的墜在李蘊的喜服上。
窗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謝都督,前方戰事來報.....」
痛感很快掩蓋掉了那點燥熱,他扔了剪子淡道:「兵臨城下,我沒時間陪縣主玩遊戲了,望縣主贖罪。」=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