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國力雖日益衰退,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南疆這樣的小國沒有道理去得罪它。
況且,陛下頗為重視這位王后,為了迎接她,早在三年前便開始築修宮殿,迎娶她時,更是十里紅妝。
「怎麼,姐姐是不願意麼?」
嘉寧給身後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得了指令,便欲上去抓林錦璨的胳膊。
林錦璨反揚起手握住那隻肥壯的手腕,隨後將人往後推倒,冷道:「本宮何時輪到你這種腌臢的奴婢來擺弄。」
她走到嘉寧面前,直視她:「王后既來南疆和親,往後便是南疆的人,守的應該是南疆的規矩,少拿你們大梁那套規矩來懲治人。」
「你作為一國之母,理應徽柔懿恭,懷保小民,可你卻恃寵而驕,心胸狹隘,若此事傳出去,恐怕王后也不會好過吧?」
「偷竊一事,您也說了是柳棉所為,要殺要剮你們隨意,若是怪我疏於管教,我回去便把宮裡的婢子嬤嬤好生訓誡一番便是。」
柳棉是蕭南衣派過來監視她的人,若能因此離開,反而是好事。
嘉寧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她礙於身份哪裡敢同林錦璨扯頭花。
她紅唇一抿,眼眶裡晶瑩剔透的,她沒法只好撲騰到蕭南衣面前:「陛下可要為我....」
「不願意就算了。」
話音一落,嘉寧愣住,綠荷也呆住了。
蕭南衣起身從圈椅上走至林錦璨身邊,他幾乎是時隔數月,這樣溫柔地牽起林錦璨的手。
他將人擋在身後,笑道:「阿嫵是金枝玉葉的貴人,外頭太陽那麼烈,若曬出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
「一個項圈難道比不上一條人命麼?」
嘉寧被蕭南衣的目光嚇的直垂頭,她沒有想到事實和那些宮人們口中說的並不一樣。
「我,我並不知姐姐身子不適,是我腦子一熱疏忽了。」
「庫房裡多的是奇珍異寶,你要什麼儘管挑就是,就當孤代阿嫵給你的賠禮。」
蕭南衣感到臂膀里的姑娘輕飄飄的,他心中覺著不妙,他蹙眉道:「既腦子發熱,近日後宮中大小事務都代給司宮令代管,王后就好好歇著吧。」
話音未落,手臂沉沉一墜,懷裡的人雙膝一軟,暈了過去。
蕭南衣拍了拍林錦璨的臉,發覺人的臉色慘白如紙,皮膚卻滾燙如火。
他將人橫抱起,往屏風後的臥榻走去:「喊太醫!」
.....
深夜燈火如豆,枕邊焚香裊裊。
綠荷把暖了的帕子放在銅盆中打濕擰乾後,重新敷在林錦璨的額頭上。
她走到外頭,見蕭南衣正強撐著睡意,也未曾想要離開,便輕聲道:「.....陛下,娘娘已經退燒了。」
蕭南衣直起身:「人可醒了?」
「才喝過藥,現在睡著了。」
聽罷,蕭南衣面露慍色:「沒眼見的東西,人都燒成那樣了,還給她喝那種藥?」
綠藥一時半會兒沒明白他在說什麼,愣了片刻立馬跪下解釋道:「陛下誤會了,娘娘方才喝的藥是普通退熱的,並非.....並非您說的軟筋散。」
軟筋散這東西,尋常服用會渾身虛脫無力,若是習武之人服用,內力和武功便會消耗殆盡。
按劑量服用並不會傷及性命,可若一旦過量,便會氣竭而亡。
蕭南衣可沒打算讓林錦璨死。
「她平常除了乏力多困,可還有其他不適?」
綠荷想了想道:「娘娘思維比從前遲緩了許多,常常盯著某處落淚,嚴重時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蕭南衣道:「你先下去,這裡由孤親自照看。」
綠荷轉身欲退時,忽然被蕭南衣喊住。
「綠荷,那藥還剩多少?」
「至少還需服用半載之久。」
蕭南衣沉寂許久,看了眼榻上脆弱不堪的人兒道:「藥暫時停了。」
綠荷愣了片刻後,曲膝道:「是,陛下。」
蕭南衣獨自走到床榻邊,少女的臉色總算有了點兒人氣,白皙中帶著些潮紅,惹人憐愛。
他坐在林錦璨身邊,亦如從前在千機閣時一樣托起她的手,仔細用溫水擦拭著,給她發熱的身體降溫。
.....
次日,林錦璨從睡夢中睜眼,腦袋離開枕頭時,一瞬間頭痛欲裂。
身上的酸楚不減,林錦璨微微移動雙腿,就傳來一陣陣怪異的刺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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