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勸:「算了少說兩句。」
男生:「就說怎麼了!他害我們輸兩球我還不能說了!」男生指著周聿白,「我就說怎麼了,你害我們輸球,你擺臉色,你還有理了?」
周聿白拍著籃球,咚咚咚的響聲,低頭把籃球撈起來抱在臂彎,淡淡道:「你想怎麼樣。」
男生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等周聿白冷漠地問他想怎麼樣時又說不出話來了,憋紅著臉,趕鴨子上架似的說一句:「你跟我比一場,我贏了,你就退出籃球隊。」
周聿白:「好。」
男生隨口放的狠話,沒想著周聿白答應,bki畢竟他那人總是和氣,跟誰都能聊幾句。
誰知道他偏答應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射在兩人身上。
男生倍感壓力。
還有心裡莫名升起的戰鬥欲和不服氣。
這場球賽,兩個人打得又凶又狠,力道像是要掀翻整個球場。
周聿白整個人氣勢鋒利,冷著臉,一句話不說地搶球,扣籃,最後以超出十分贏得了這場比賽。
男生一開始不屑,不甘,然後是被近乎壓倒性地扣籃後的惱怒、無奈,最後無意跌倒在地。他雙手撐著地板,仰頭看著周聿白,別過頭,咬牙地認命道:「……我輸了。你想怎麼樣?」
周聿白腳踩著籃球,神色冷疏。
卻道:「我退出。」
他扭頭離開。
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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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課回來,家裡很冷清,門口專門掛林姨包的地方還空著,林姨還沒回來,客廳里只有殭屍片的聲音,還有碟片滋啦滋啦的電流聲。是上次歲淮從余偉那兒拿來的老碟,周聿白沒來得及修,歲淮自己在那兒搗鼓一陣,也能放出來,就是有時候沒聲兒,畫面都是雪花。
她他做完卷子下來就一直蹲在那兒搗鼓碟片,這會兒突然站起身來,有些眩暈,一隻手扶住她。不用回頭看,也能知道這熟悉的味道是來自於誰。
「你放學回來啦,怎麼走路都沒聲兒,嚇我一跳,」她站穩,把碟片塞回去,重新播放,按著遙控器說,「你這走路的功夫殭屍都得跟你學幾下,一點兒聲都沒。」
周聿白放下書包,「感覺怎麼樣?」
「還那樣,頭有點暈。」
「喝點水。」周聿白倒了杯溫水,歲淮將遙控器放在一邊,拍拍手起身,接水杯時習慣性地拖住周聿白的手,那手指跟長了眼睛似的躲了下,不偏不倚角度剛剛好,錯開了歲淮的手。她頓了頓,接過水抿了口,問:「我明天晚自習還請假嗎?」
周聿白拿過遙控器關掉電視,「再請一天。這兩天晚自習都在做試卷,沒講新內容,放心吧。」
說著,他把碟片取出來,拿在手心掂了掂,看著上面的水跡,習慣性地喊歲淮去拿張紙巾過來,還沒開口,一張純白的紙巾已經送到了他眼前,歲淮努努嘴:「擦吧。」
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接過。
「碟片上鏽跡太多,我先試試能不能修好,修不好再拿到古玩店看看。」周聿白坐到沙發,研究碟。
歲淮坐在他同側,「我剛試了下,畫面有時候模糊了,估計就是鏽跡太多的原因。」
周聿白低著頭,把碟片收起,起身去冰箱給自己拿了瓶冰水,指節扣開瓶蓋,滋啦一聲冒著泡,他灌了幾大口。
「你很渴嗎?」歲淮看著他說,「現在天氣很涼,你別喝冷的了,待會兒生病。」
周聿白握著汽水罐,低睫看地板,腳尖漫不經心地撥了幾下地毯,「那天的事兒還記得嗎?」
猝不及防開啟的話題,歲淮怔了下,那些刻意遺忘在腦後的回憶記起來,她低聲:「嗯。那天真的是我爸嗎?」
「不確定,回來後我找人去附近找了,沒有蹤影。」
「那監控錄像呢?」
「那邊是死角。」
歲淮最後的一點希望被徹底粉碎,她自嘲地笑笑,「他就是故意躲著我,故意不想讓我找到他的……」她肩膀耷拉下來,渾身都透著一
股疲倦,好像那個總是活力滿滿的外殼終於被脫了下來,露出裡面千瘡百孔的底子,聲音也萎靡著,「有時候我真的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才會突然消失,這麼多年一點消息都不透露,我就想他要是真的犯了什麼罪也好,警察把他抓起來伏法,我還能見著他一面,知道他是死是活,也好過現在,每一次都是失望失望再失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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