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它別老散發欺負她的氣息,令她變得魂不守舍,在清醒和迷失之中不斷來回拉扯,她想紓解還得不到紓解,已經忍無可忍了。
必須得給它點顏色看看。
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她趁面前的獵物分心小覷她之際,乖順接近。
等他分神叨叨著不知道在說什麼之際,張開小嘴,唇瓣里的貝齒如蚌里的珍珠雪白堅實,一口咬了上去,她聽見遠高大於她的陰影發出一道細微而不易察覺地聲音,身形卻穩如磐石。
翁思嫵如幼鳥銜住那塊脖頸上的肉,捨不得吃,小嘴吞又吞咽不進,只能含了又含,舔了又舔。
下一刻,她的腰身連帶下顎都被人從身上重重扒下來。
被捏住腮幫無法閉攏嘴巴的她,終於收回一些神智,視線如撥開雲霧,看清居高臨下注視著她的臉。
帝王的面孔被一層無形的陰影籠罩著,幽漆的眼眸如被注入了一絲更深層次的情緒,無聲且深深地打量著她。
翁思嫵頓時清醒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為何,剛剛那樣冒犯對方以後,她體內那股癮好像淡了許多,似是被氣息安撫住了,沒再那麼不可控制。
她終於認清局勢,忐忑地回視帝王的目光,身軀悄悄拉開距離,「我,我不是有意的,陛下我……」
梁寂鸞:「誰派你來的。」
翁思嫵:「什,什麼……」
梁寂鸞審察著一臉無辜的翁思嫵,翁校仲是忠臣的確沒錯,效忠的卻不是他這位新主,他的氣運差了些,情深不壽,為官沒多久就無心上的事了。
而先皇,梁寂鸞的生父命也不長,梁家血脈多少有點問題,活不長久。
不是瘋就是病的,所以梁寂鸞對這位先父舊臣並沒有太多的觀感,而翁思嫵,人美長相甜,無父無母,守著一堆財產,自然會被當做適合操控的對象。
即便陳太后與韋伯侯說,翁思嫵於她另有作用,也不知是否在混淆視聽。
而翁思嫵所作所為又實在……出格。
與陳太后口徑不相統一,難道是沒商量好麼?
久沒等來回應,翁思嫵動了動,想挪開身體:「陛下?」
她暴露想出去,想保持距離的意思,提醒梁寂鸞,「方才是阿嫵不舒服,不是真心想要冒犯陛下,阿嫵也不知怎麼了,定然是著相了,這才神志不清那樣做的。」
「真的不關阿嫵的事啊。」
事態的發展似乎一下被推給了鬼神論,梁寂鸞好整以暇退開一步,抬手撫摸剛才被咬住的後勃頸,掌心貼肉,還能感覺到上面小顆細粒的牙印。
他靜靜看著翁思嫵演戲。
依稀想起先帝在時朝堂對舊臣的評判,「朝中分文臣武將,兩者平分秋色,都是會殺人的利器,文臣用的是嘴和筆墨,武將使的是技藝與武器,你若能好好駕馭,此間天下,非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