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聲評價道:「太弱了,大梁民富力強,舉國上下富足多少年,盛世太平,就是路邊乞丐都吃的肥頭大耳,這位芙徽公主,太弱了。」
「她這身量還沒有我家那個未及笄的妹妹高大呢。」
「倒也不能這麼說,你家是武將,你那妹妹平日舞刀弄槍,聽說這位芙徽公主從小足不出戶,她父親將她保護的緊密無縫,生怕被人偷了去,難道是從娘胎里出來就身子不行?」
「可看她氣色紅潤,並不像生過大病的樣子……」
閒言碎語傳入耳朵里,翁思嫵被迎上座位的同時問:「她們在議論我嗎?」
陳詩織有點記得她的厲害,翁思嫵可不如表面顯得那麼無辜,陳詩織已經提前交代過讓其他人不要小瞧她,結果第一印象還是讓人輕敵了。
「好了,你們太放肆了,哪有說小話那麼大聲的!」陳詩織回頭教訓一聲,那些娘子們便安靜了。
然而沒過多久,又兀自說起小話。
有的與陳詩織更相熟的,湊到翁思嫵跟前來問好,「在下焦衷耳,這位是馬宥拂,願與芙徽公主交個朋友。」
翁思嫵眼眸一眨,不確定剛才聽到的「焦娘子」是否就是眼前這位。
翁思嫵:「二位娘子好,方才我進來時,聽見你們談笑,是在說?」
陳詩織猛地想起她在宮裡不溫不火地訓斥,連聲解釋,「方才就是說的玩笑話,可沒有對你阿兄不敬!」
看來星虎苑湖裡觀賞螢石已然給陳詩織造成了陰影。
翁思嫵含羞一笑:「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陳娘子撇得這樣清,弄得我多不好意思。」
陳詩織癟嘴:「誰知道呢,你可是只小笑面母老虎。」
翁思嫵:「……」
花萼苑的下人給每桌奉上香茶甜點,在這樣安逸周圍春暖花香的情況下,馬宥拂回答了她的話,「芙徽公主是說,方才我們說焦娘子想用寶物來跟陳娘子換消息之事吧。」
旁邊焦衷耳臉上微露得色,不見羞赧。
馬宥拂:「芙徽公主不常出來走動,常年居於家中,不曉得也頗為正常,其實今日我們大家聚在這裡不單單只是為了吃茶作樂而已,而是為了——」
她嘴皮磕碰,落下話音,「選、花、娘。」
「所謂花娘,乃是宮中先傳出來的,歷年來,梁家先祖會在春夏交替的時候,讓各地臻選出身體攜帶異香的女子前來覲見。」
「至於為何,說是說第一代梁祖曾在相師跟前卜過卦,梁家一脈會與身帶異香的女子有緣,若是被選上,那可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帝後之命。」
翁思嫵聽見焦衷耳中途插進來說:「『花娘』可不止是有香,據說還要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一定要萬里挑一,光旁人聞的出來還不行,須得陛下親自確認,點頭才是。」
翁思嫵:「這是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