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曉,他們也很意外,上位者和下位者的血脈聯繫居然這麼緊密。
梁寂鸞血脈里的氣息霸道,又是用血液來灌注,第一次被餵這麼飽,嬌嬌小娘當然受不住了,發熱等情況是穩住了,可後續也是會對陛下的氣息上癮的。
屆時產生的依賴性,可不會是憑自身意志就能控制住的。
說話間,去處理國事的梁寂鸞終於回來,長風閣內聞風而動,在帝王的身影出現的那一瞬間,言語聲都噤了,轉過來對著梁寂鸞朝拜,「陛下。」
梁寂鸞一來,整個室內如有逼迫之氣,與平日多了一絲不同,他看人的眼神在往日猜不透情緒,總是溫涼冷靜。
眼下亦是如此,但是被盯上的人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陳太后更直觀察覺到帝王眉宇間凝聚著一抹不知何時而生的淡淡陰戾。
似是在忍耐他們居然還在這裡,人太多了,入不了他的眼。
但一個對視,陳太后又被打斷心中懸疑。
梁寂鸞眼眸始終滲著溫涼之意,眉間籠罩的那抹陰霾之色已然消失不見,他再尋常不過的,用那副最不溫不火的態度和陳太后招呼。
梁寂鸞:「母后也在此探視芙徽,她眼下情況如何了。」
陳太后對他同樣頗有些防備,又吃過不少虧,皮笑肉不笑道:「陛下問哀家,哀家又不是御醫,且問你的親信心腹,豈不是更清楚?」
梁寂鸞便看向徐鈺,徐鈺與對之前陳太后的態度不同,恭敬道:「回陛下,芙徽公主是在安睡,一切不適已經緩解過去,什麼時候醒來,要看芙徽公主什麼時候安歇好了,自然就會甦醒。」
陳太后哼了一聲,似是看這長風閣里的人都不順眼,說:「芙徽是哀家寵愛的公主,她在這裡留個御醫在此,其餘的就不用在此侍候了,哀家的人會照看好她。」
她同侍女官吩咐,「耿珍,派人收拾一下,等芙徽醒後,送她回哀家那裡。」
本以為這般安排無人會置喙,然而,一旁的帝王忽然道:「不必了。」
陳太后恍惚以為聽錯,問向自己親生卻運籌帷幄的兒子,「什麼不必了?」
就見威嚴如許的帝王回視了目光,把她當做臣子,不是商量,而是決定,平靜而不容置疑道:「朕
是說,不必收拾了。」
被人忽略的青紗帳慢內,錦被之中仿佛被動靜所擾,漸漸有了反應。
翁思嫵暈過去後,所剩不多的意識只記住她跟梁寂鸞在相輝樓那裡發生的事。
她也不知怎麼會那麼大膽,居然在室外會有人經過的地方就親近了梁寂鸞,似求歡一般,追問他的氣息為什麼不給她聞了,為什麼消失了。
直到話音消失在嘴裡,他們親在一起,整個過程翁思嫵都覺得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