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個命定之人之間的契合是最完美的,如同量體裁衣,雙方都如同為彼此而生,翁思嫵能夠完完全全接納他,梁寂鸞也無比強悍驍勇的滿足了被支配者的需要,翁思嫵卻愛朱唇輕斥,不敢高聲,只管皺眉怨他欺負她。
牀事以後別提會有多嬌,還不知自己因血脈關係今後會越發適應,潛力無限,再無其二。
梁寂鸞側著腰身低頭俯視那張酣睡到睫毛落下陰影,櫻唇紅透,幾乎香到要打鼻涕泡的嬌麗容顏,在看到窗外金光耀眼時,知曉已經不早了,這才輕抬起腿,以不驚擾沉睡之人的溫柔謹慎,拉開搭在腰間的纖細臂彎,下榻而去。
幸而接連後面的幾日都沒有早朝,在向來按照自己規律行事,如把素持齋般,嚴守清規戒律的梁寂鸞,頭一回因枕邊之人而破例,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嫌疑。
昨夜宮門關閉,沒有梁寂鸞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更沒有任何侍女宮人前來伺候,他與翁思嫵的衣物亂了一地。
有些本該墜落在榻邊,後來不知不覺就到了地上,淡紫裙裳,粉白小衣,還有那被拆解過的衣帶鈴鐺都混跡在他的繡金漆黑的衣袍中,難分你我。
梁寂鸞隨手撿了兩件衣物套上,昨夜風大,似還有雨來,色澤黑亮漆雕工藝做的花瓶架子上零落了幾片花瓣,兩人都沒碰過的滿桌佳肴早已冷成一盤。
只有屋內所有的茶水都被享用一空,是昨夜情到濃處,翁思嫵流汗太多,一直很熱,受不了說渴,為了不讓她像岸上的魚缺水太多而渴死,連呼氣聲都小了,梁寂鸞便嘴對嘴餵了她一半,另一半則在混亂中撒了出來,翁思嫵因此濕透,剩下的全貢獻給梁寂鸞和被褥。
走到殿門處,梁寂鸞拉開一條縫吩咐,「抬水來。」
果然已經天光大亮,值守的侍衛在熹微之時就已換了一批,內侍總管還親自守在這裡,就為了等帝王這一句下令。
不遠處還有一個不敢上前打擾的身影,是翁思嫵身邊常侍候的親信婢女。
「陛下,已經結束了嗎?」內侍總管不確定地問,陛下登基後未開後宮,這還是第一次負責梁寂鸞召人侍寢。
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反而就是陳太后請入宮又被陛下親封的芙徽公主,情況這就大不相同了,內侍總管一時不知該不該照著以往先帝寵幸后妃那樣辦,「可要現在就安排人進來,送芙徽公主回宮?」
回應他的是那雙猜不透情緒的眼眸,仿佛在說他多此一問,多此一舉。
梁寂鸞:「朕沒有吩咐的事,不要妄自主張。」
內侍總管當即明白梁寂鸞的意圖,抬手給了自己一下,「奴婢該死,不該替陛下亂做安排。」
但凡梁寂鸞沒有發過的話,有人擅自揣摩聖意去做了,不管好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