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質也確實特殊,很快就適應了梁寂鸞,哪怕是初次,也能無師自通表達自己的需求,這期間梁寂鸞還餵了些命定之人的氣息給她,讓她心裡沒有那麼膽怯不安。
被支配者捕食的惶恐之感化作了被呵護守衛的氣息,讓翁思嫵相信梁寂鸞就是與她相配的上位者血脈,她會在他的保護下不被其他危險侵擾迫害。
日上三竿時,摧雲殿裡還維持著靜悄悄的氣氛,屋內一切都比夜晚看到的更為清晰明確。
翁思嫵偷偷醒了過來,嬌眼惺忪,卻不敢聲張,只保持著偷醒的樣子,欲蓋彌彰地張望摧雲殿裡的情況。
此刻梁寂鸞並不在她身旁,這讓吸收過命定之人氣息,初次與上位者過夜的翁思嫵心中仿佛缺了點什麼,並不習慣一個人被單獨留在巢穴里。
還沒標記,如雛鳥一般,她就已經開始對梁寂鸞產生依賴了。
既羞於馬上見到他,又希望他能歸巢陪伴她,翁思嫵在新換過的錦被之下不著一物,還是光著的,她身體上暫且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皮膚光滑不像跟梁寂鸞交∑合時那樣,被汗鋪滿背脊,部分地方雪膩酥香,卻又黏∑膩非常。
不知道是誰幫她清洗的身子,翁思嫵酣睡過去早沒有印象,但對直到早上發生的畫面都很有印象。
她跟梁寂鸞之間就沒怎麼分開過,期間翁思嫵吸入梁寂鸞的氣息過度,縱然之前吃過藥丸,幽香溢出來過一次,這不止令梁寂鸞有了動盪的反應,翁思嫵自己也感覺很是情-熱。
命定之人與支配者的氣息交∑融是一場宛如雪與風暴碰撞的盛宴,那一刻連向來冷靜到極致的梁寂鸞都略微亂了分寸,頗有些失控被血脈引導著不斷占∑有翁思嫵,幔帳中光影不怎麼明亮,翁思嫵卻能感受到梁寂鸞索要她的力度。
那一剎她甚至感覺到害怕,仿佛就要被梁寂鸞帶入到沒有盡頭的谷欠望深海,她清楚地感受到被支配者與上位者的力量懸殊,為了不讓她瞧見他臉上的情緒,有一回梁寂鸞還從背後對著她,扳過她的臉不許她轉過去看他。
還是翁思嫵忍受不了咬了幾下在嘴邊的手指頭,面露哀怨,才令時刻注意到她的梁寂鸞停下來,湊上去貼面聞香安撫,等她情緒稍微穩定又開始繼續。
昨夜種種導致現在想起來,讓翁思嫵重新鑽回被褥裡頭,同時想到說好的不會在摧雲殿過夜,她也沒有兌現,不知道此刻回去算不算晚了。
殿門出現吱呀聲,一聽是有人進來了,翁思嫵忽地一愣,卻直覺不是梁寂鸞,梁寂鸞走路的動靜與尋常人不同,他尤為穩重下腳卻也比較輕,從來沒有見他著急過,永遠都是波瀾不驚
的樣子。
這聲音……
「娘子。」默秋對著幔帳輕喚。
衾被中悄悄露出一顆頭,翁思嫵確認觀察一番,用眼睛盯著婢女,「默秋?」
不知道是不是受氣息相融的影響,她第一時間見到默秋,心裡竟然不是喜悅,而是不適應,不適應她來到與支配者共築的巢穴,甚至更希望來者是梁寂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