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玉宮裡,翁思嫵隨陳太后回到了她的寢殿,生怕翁思嫵被人搶走, 陳太后暫時也沒有讓她從眼皮底下離開,就這樣留她在承恩殿內交心說話。
陳太后至今還記得她闖入永安宮那一幕, 梁寂鸞的罪惡之手放在貌美小娘的纖腰上時, 翁思嫵神情有多無辜多無助,他還故意把她衣帶勾開, 礙於帝王權威翁思嫵能做的只有質問對方「你做什麼呀」, 連更激烈的反抗都不敢。
要不是她及時趕來,翁思嫵定然再遭毒手!
能被陳太后這麼護著, 翁思嫵也是前所未有,她知道自己被陳太后誤會了,事情其實並非陳太后想的那樣,只是在梁寂鸞的有意引導之下,陳太后完全只相信自己理解且看到的一面。
只要她看見了梁寂鸞的惡行, 之前翁思嫵與陳詩問和易琢文的事,與其相提並論,簡直小題大做。
她連怪責翁思嫵的心思都立馬減退,只想著減少翁思嫵心裡的不安,不要連帶著對她這個太后也失去信任。
「姑母……」
「我……沒事。」
翁思嫵知道了梁寂鸞是在幫她擺脫責任,但被陳太后夾在其中,總是會回想起離開摧雲殿時梁寂鸞一副寂寥的站在門口目送她的樣子,她心裡泛出了酸澀的水,想同陳太后解釋,又覺得這麼做會辜負了梁寂鸞的好意。
若是讓陳太后知道,侍寢這個事是她先提出來的,都是她的主意,陳太后都能對梁寂鸞大發雷霆,還會只是輕飄飄地對她說幾句怪責的話嗎?
定然會更加厭棄,說不定還會匆匆安排她嫁人,翁思嫵無論如何都不想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我還好的……」
陳太后只當她是被欺負狠了,嚇傻了,小娘子定力不夠,又沒經歷過世事,可不是受衝擊比較大。
「你不必替他多言,他近些年就是與哀家不對付,容不得哀家凌駕於他之上,這才次次與哀家作對。」
好一通安慰之後,陳太后方才提起踏青之日的事,道:「哀家知道你是沒瞧上晉武侯之子,哀家也不逼你,這京中還有許多大好兒郎,你且慢慢相看。」
她竟還沒有死心,翁思嫵悶不吭聲,也不做狡辯反駁,一看就是溫順的聽之任之的模樣。
「只是,你和詩問是怎麼回事?哀家怎麼不知,你與他還有糾葛?」
翁思嫵:「阿嫵和陳二公子談不上糾葛,只是在桂宮第一次見時,糾正了他在宮中切勿非議陛下,許是那日陳二公子心緒不佳,誤以為阿嫵是在說教,這才記恨上阿嫵。」
「遊春池和易三公子無論是設計破壞,還是大打出手,阿嫵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