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想起來,一直對梁寂鸞嚴防死守,卻忘了叮囑翁思嫵,切莫對一個脅迫了她的人動心思。
「既然你說沒有見他,那哀家就暫且信你一回,」陳太后里里外外都對翁思嫵觀察一番,除了剛才被翁思嫵擦拭過的痕跡,倒沒有其他不妥之處,她跟著道:「他若是來找你,你可不能輕易讓他得手,他可是一國之主,日後宮中要納娶后妃的人。」
「你跟著他,不清不白,反倒是名聲不好聽,何必跟他在一起鬼混?母后是為你好,也是為了你父親的遺願幫他照顧好你,後宮妃嬪不好當,母后更是過來人。」
陳太後對著翁思嫵敦敦教導,「你聽哀家的話,選個與你相稱的世家公子,做一門主母,管著一大家子,這才是最好的出路。」
「聽明白了嗎?」
「是。」
翁思嫵的手背被陳太後搭在手裡拍了拍,「明日他們還不會那麼早走,你且與他們多往來,今日聖上一來,這些公子定然會想在他跟前卯足勁頭,有所表現,你且在其中挑選合你眼緣的,哀家自然會替你做主。」
今晚佳宴,不過是為了讓舟車勞頓的眾人露個面休息一番,等養好精神,明日方是重頭戲。
一場宴席,吃到最後梁寂鸞都沒有再回來,最後賓客散去,各自回屋,翁思嫵也回到該休息的小院。
翌日天明,陳太後就以不負春-光為由,召集了昨夜來行宮的貴婦人和公子貴女們開展活動,不管是賞花還是賞景,都拿出些真本事來。
女方這邊,議論紛紛。
「聽聞太後的意思,這是有意要幫陛下納娶宮妃了。」
「就是有這等消息透露,我娘方才帶我來行宮,本以為要等被選上才有機會面上,誰知陛下會親臨行宮。」
「陛下還未回宮,那他今日極有可能還會出現,我該如何博得陛下關注?」
公子王孫更多放在功名利祿上,「我娘將我從祖父家喚來,偏要讓我來著行宮與一群娘子賞花,我當是什麼好事,若不是陛下突然來此,我早已經夜裡就悄然偷摸回去了。」
幾年都未得一次機會面聖,眾郎的重心都放在隱蔽不出的帝王動靜上。
「既然今日有博弈,若能在陛下跟前得到賞識,諸君,可不要藏拙啊,儘管放馬過來。」
「少廢話,就說是文比武比還是二者皆都一起算上?」
「自然是二者一起,聽我父兄談及,陛下文武皆通,我等豈能不照之效仿。」
男子這邊消息不脛而走,動靜和威勢都有抓人矚目的意思,引得聽到動靜的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