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過去幾日,不想二人就出了變故,這讓她進來翁思嫵面前後,不禁說出心里擔憂的話,「娘子是生了陛下的氣了?還是因為上回奴婢的事,讓娘子和陛下心生嫌隙。」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就罪該萬死了。
翁思嫵:「默秋你在說什麼?快替我收拾一下,與你無關,我要去御醫院一
趟。」
梁寂鸞是在徐鈺來的那日變得奇怪的。
翁思嫵猜測他肯定沒有跟自己說實話,當真以為她很笨嗎?
默秋鬆了口氣,聽從翁思嫵的吩咐,扶她從榻上起來,為她更衣,同時好奇地問:「娘子怎麼會想去御醫院呢,是有哪裡不舒服?」
翁思嫵:「不曾,只是有件事想弄清楚。」
「什麼事?」
「自從徐鈺來了摧雲殿,不知和阿兄說了什麼,這些日子阿兄夜裡就不碰我了。」
翁思嫵偏頭看向一臉疑惑的默秋,斷定道:「這定然和他脫不了干係,我要去找他麻煩。」
御醫院。
徐鈺在庭院中打了個噴嚏,他坐在樹下,臉上蓋著的醫書滑落到腿上,醒來微微有些懵。
他的下屬官正在地上曬著庫房裡拿出來的草藥,徐鈺問:「什麼時辰了?」
「大人昨夜一夜沒睡,這才辰時不久,可要小的把吃的端過來請大人用?」
徐鈺習慣以御醫院為家,他是梁寂鸞的御用醫者,就得時刻在宮中待命,像這種日子都已經習以為常,何況一夜沒睡也與他自己挑燈夜讀有關係。
「你去,若是食膳坊有好吃的點心,也裝一碟過來。」
在宮中他的待遇倒也不差,還能享用到跟貴人一樣的伙食,只是今日徐鈺總覺得鼻子痒痒的,有種不詳的預感。
就在下屬官出去後不久,他聽見腳步聲傳來,誤以為自己人,扭頭就問:「怎麼這麼快回來?」
在覷見一張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嬌艷面容後,對上翁思嫵黑白分明的雙眼,徐鈺只覺有一瞬間,仿佛置身在一幅畫卷裡面。
他愣了一刻,直到翁思嫵稱呼他「徐御醫」,徐鈺方才反應過來,「娘子怎麼會在這裡?!」
「是陛下出了什麼事?」
按照常理,翁思嫵這時候根本不可能離開梁寂鸞身邊,就算這位娘子願意,那位陛下他也不一定會……
但如果說,翁娘子出現在這裡,背後有那位默許的手筆呢?
翁思嫵看著神情一下變得奇怪的徐鈺,道:「徐御醫,陛下很好,他沒有出事,是我有問題。」
徐鈺:「娘子的問題是?」
或許他隱隱已經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