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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花陶瓷茶壺映入眼帘,溫韞抬起頭,蕭時予將茶壺放在書案上,緊接著在她身邊坐下,兩人擠在一張書案前,立時顯得有些擁擠,「主君可是餓了,妾身這就去傳菜。」

手中的筆還未撂下,就聽到身旁的人說:「每日都見你在抄佛經,你這何時能抄完?」

「妾身每日閒來無事都是要抄的。」

蕭時予不大滿意地皺著眉頭,拿起書案上抄完的紙張認真看了片刻,不知看沒看懂,又放了下去,他歪著頭對溫韞道:「明日別抄了,我帶你出去。」

一提到這,溫韞想起來就是和蕭時予偷跑出去的緣故,她才被罰抄佛經,臉上神色立時不大高興了,悶聲道:「妾身還是不去了。」

本想帶這人出去散散心,她卻不領情,蕭時予抬起她的下巴,疑惑道:「為何?」

溫韞無可奈何,只好道:「主君明日還要讀書呢,婆母知道你跑出去又該不高興了。」

還要連累自己。

蕭時予勾著唇,眉梢也帶著些許笑意,他抬手撫著溫韞的頭頂,帶點溫柔安撫的意味,「你放心,這回不是偷跑出去,我去與母親說。」

頭頂傳來溫暖的觸感,溫韞小心翼翼地垂下頭。

只見四野空曠,滿目荒蕪,一眼望去竟無半點人煙味,遍地枯黃衰敗的野草在風中搖曳。

馬車停在雜草夾道的泥土鋪就的甬道上,溫韞撩起車簾,迎面吹來的風還裹挾著黃土的味道,她望著一片蕭瑟的景象陷入了沉思。

此前她以為蕭時予會帶她去城中繁華熱鬧的市井,翠喜昨夜偷偷與她說,主君知曉側夫人不高興,特意帶她出去逛逛呢,恰逢這幾日有花燈節,溫韞初聽時,先是一愣,隨後心底湧上陣陣甜蜜。

真相總是與想像相悖,不曾想竟來了這麼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下一刻,蕭時予在溫韞身後探出頭,左右環顧一圈,嘴上帶著點笑:「到了,跟我下去。」

說完,也不待溫韞反應,就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蕭時予率先跳下馬車,隨後扶著溫韞慢慢下車。

溫韞下車後,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這裡是雍州城外最要緊的一處通關要道,去往上京的必經之路。

一扭頭,不遠處竟有家客棧,灰濛濛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也不大,站在外面看去,裡頭還有幾位客人。

溫韞像是預感到什麼,心頭一緊,她抓住了蕭時予的胳膊,「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聲音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抑制內心的激動。

他散漫地掃了溫韞一眼,隨後朝客棧微微揚起下顎,「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溫韞點點頭,一步一步地朝客棧走去,蕭時予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跨過門檻,溫韞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見了許久未見的爹娘。

抑制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崩塌,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爹娘顯然是專門在此等她,在溫韞進門那一刻,他們就注意到了。

一時之間,溫韞衝到他們懷裡,輕聲哭泣著。

宛如小孩那般緊緊地抱著爹娘,久久不肯撒手。

蕭時予斜倚靠在木柱旁,雙手環抱,看著這一家人生離死別的場面,神情淡淡。

他身影修長挺拔,模樣又生的好看,在客棧里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溫父最先瞧見幾步開外的蕭時予,拍了拍身旁還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溫母,溫母抬頭看過去,隨即收斂情緒。

溫韞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阿娘的懷抱,低著頭抹去眼角的淚水。

溫父上前幾步,雙手作揖,帶著點討好的意味,「這位公子一表人才,想必就是姑爺了吧?」

一表人才?從小到大誇他的人不多,也沒幾個真心的,礙於他侯府嫡子的身份罷了,蕭時予心裡門清。

蕭時予看了一眼站在爹娘身邊的溫韞,鼻腔里發出一聲,「嗯。」

簡直是敷衍至極。

溫父並不在意,這樣顯貴的姑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以後溫酌的仕途還得需要這位姑爺幫襯,溫父可不敢得罪他,「這次多謝了姑爺,不然我們夫婦二人也見不了小女一面。」

面對溫父的討好,蕭時予聽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溫父稍稍抬眸打量他,只見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溫韞,看起來不大高興。

溫父扭過頭,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隨即朝溫母使眼色。

溫母頓時明白了,她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溫聲道:「韞兒啊,阿娘與阿爹沒事,就是念你念得緊,想你一面,如今見你好好的,我們也放心了,你快回到自己丈夫身邊吧。」

溫韞還想在阿娘跟前膩歪一下,莫名地覺得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她一回頭,兩人四目相對。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溫母無奈地笑了笑,嫁出去的女兒現在已經是別家的人了,「快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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