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凝霜盯著雲梨順著她的話道,「或許只是三少夫人認為的無怨無仇,人心複雜,誰又知道呢!」
雲梨起身,略過凝霜手裡的手帕,向屋內走去,「今晚你不用伺候了。」
進屋後,雲梨坐在羅漢榻上出神,抬眸的瞬間,瞥見拔步床上的藤編枕。
想起昨夜這個時候,她還在給陸懷硯上藥,他還特意命人給她留了荔枝,還答應讓她去松雪齋借書看。
不過短短一日,這一切便化為泡影。
雲梨草草沐浴後,換了衣裳便打算歇下。
只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帳中還留有陸懷硯身上的淡淡松木香。
想到陸懷硯身上幾乎入骨的傷口,她終是起身去匣子裡拿上那瓶金瘡藥,又用乾淨的布包起藤編枕後,往松雪齋走去。
松雪齋離晚翠院不遠,一道長廊的距離。
來到松雪齋後,院中漆黑一片,屋內也沒有光亮起,一片安寂,想必夫君已經歇下了。
雲梨凝著那緊閉的房門,悄悄來到門前,彎腰將藤編枕和金瘡藥放在門邊後,又悄無聲息地離去。
翌日陸懷硯一推開房門,便看見地上用布包裹著的藤編枕,還有一小瓶金瘡藥。
剛打來熱水的言聰看見地上的東西,嘟囔道,「這是少夫人送來的吧!」
陸懷硯淡嗯一聲。
言聰撿起藤編枕來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握著金瘡藥,他看了看金瘡藥的瓶底,問,「那公子我先將這枕頭和金瘡藥放進屋裡!」
陸懷硯本不欲收下,但泛酸的脖頸讓他不自覺地同意了,「嗯。」
言聰心想,這才對嘛。
接著又聽言聰說道,「少夫人真是有心了,這金瘡藥是康樂堂藥效最佳的一種金瘡藥,得花不少銀子呢。」
陸懷硯並不在意這些,催促言聰,「勿要多嘴多舌,還不收進去。」
*
距上次兩人不歡而散已有月余,期間雲梨來過松雪齋許多次,連陸懷硯的面都沒碰上,每回來都被言聰告知陸懷硯公事繁忙,不得打擾。
陸懷硯這段日子確實是忙,他在譽州赴任時,查出來的那些事,無一例外都牽扯到各位殿下爭搶皇位一事,聖上顏大怒,要他一一排查清楚究竟涉及到哪幾位皇子。
聖上年年邁多疑,身子也大不如從前,各方勢力皆蠢蠢欲動,安靜平和的表面下實則波濤洶湧。
陸懷硯能深得聖上信任,也不過是他初入仕時,初生牛犢不怕虎,幾乎將朝中勢力得罪了個遍,讓眾人以及皇子們氣得牙痒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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