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每說一句,雲梨便往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
雲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阿兄竟然一直對她存有這樣的心思嗎。
雲梨先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後便是不知所措和茫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回阿兄的話。
心裡更多的則是害怕,害怕再也和阿兄回不到從前。
饒是雲梨步步後退,可雲帆依舊沒打算停下來,他想在今晚一口氣說完自己內心的想法,他受夠了藏著掖著自己的心意的日子,即使知道這樣做阿梨可能會討厭他。
雲梨退到床邊的角落裡,她想,要是此刻她是個聾子該多好,這樣她就只用微笑著看著阿兄就好,出了這營帳,會依舊和從前一樣。
雲梨不想再聽,緩緩蹲下來環抱住自己,伸手捂住雙耳。
這時,陸懷硯掀開營帳大步走了進來,擔憂地望向蹲在地上捂住雙耳的雲梨。
而後厲聲打斷雲帆,「夠了,她已經聽夠了,你看不出來嗎!」
屋內一靜,雲帆像是被奪舍的人突然神魂又歸了位,有些茫然地看著蹲在地上的雲梨,而後慌不擇路逃也似的跑出營帳。
雲帆掀開帳簾跑出去的一剎那,寒風鑽溜進營帳里,捲走僅有的一絲暖意,雲梨蹲在地上緩緩鬆開捂住耳朵的手,這個冬日怎麼就能那麼冷呢。
若說雲梨白日裡是朵帶有艷色的梨花,此刻這朵梨花的花瓣早已凋零飄落,了無生機。
陸懷硯心中生疼,不自覺地伸出雙手想抱抱雲梨,可雲梨一句話便讓他伸出的雙手頹喪地放下。
雲梨冷聲問,「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陸懷硯沒回話,雲梨知道,這便是默認了。
雲梨本來想質問他,為何不在阿兄對她說出那番話之前阻止阿兄,非要在阿兄說出來之後打斷,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可她知道,這事本就與陸懷硯無關,他能進來打斷阿兄的話,已經算是管得夠多了。
陸懷硯本來想解釋,他也沒想到雲帆今晚會對雲梨說出這番話,還不待他阻止,雲帆就已經說完了。
雲梨這回乾脆坐在地上,腦袋枕在雙膝上,扭頭望向炭盆著隱約跳動的火苗,「我沒事,天色已晚,還請陸公子出去罷。」
陸懷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嗓音低沉,「我是早知道你阿兄心悅你一事,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急著對你表明心意,阿梨,你沒做錯任何事,不必為此事內疚。」
陸懷硯腦中閃過從前在陸府時,冬日的晴日裡,雲梨坐在窗邊給他縫製護膝時的畫面。或許,讓人愛上她,本就是件極容易之事,只是那時的他,一葉障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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