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2 / 2)

門突然響了起來,陳應闌心跳加快,他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走到門前,扒著門框, 透過點滴縫隙,看著門外的一切。

門外人身著粗布短衣, 戴著布帽子,穿著打扮看樣子是陳府家丁。

然而, 陳應闌還是在打開門前, 詢問了一遍:「來者何人?」

門外人咳嗽了幾聲, 似乎有意壓低自己原本的聲色, 淡淡道:「回陳大人,小的來給陳大人送夜食。」

陳應闌皺起眉頭,清了清嗓子:「我不太舒服, 麻煩放在門口,待會我會去外面取。」

「若是放門口話,恐怕這飯菜會涼。」門外人輕笑一聲。恰時一陣風吹過,陳應闌隱隱約約聞出了點滴血腥味,他驚呼一聲。

劍鞘里的青花劍嗡嗡響動,似乎再也按耐不住一般,橫衝直撞地飛到了陳應闌的手中。他從一側推開門,而後揮起青花劍就朝門外那道人影砍去。

那道人影也不孬,用食盒抵擋住青花劍的攻擊,而後將食盒對準陳應闌的額頭扔了過來。陳應闌側身躲過,隨後反手將青花劍推了出去。

那道人影從袖中拿出短刃,揮手一出,卻被青花劍掃過,落到地上。

「叮噹」一響,恰似玲瓏盤碎裂一樣,清脆無比。

這也無疑是一個警醒,陳應闌頭腦從空白中一瞬間清醒過來,他踢了冒充家丁的那個人一腳,隨後立刻穿過走廊,敲響了陳自寒的房間,也對著空曠的庭院大聲喊道:「來人!有刺客!」

打開陳自寒房間的門後,一抹紅色對準自己的眼睛襲了過來。陳應闌眨了眨雙眼,揉了揉眼睛,護臂上顯現一抹鮮艷——是血的眼色。

陳自寒用斷風刀砍斷了一名刺客的脖頸。此時,他抬眼看見站在門外的陳應闌,眸中一動,腳步飛快般繞到了他的身後。

只聽耳畔呼嘯而過的風聲,陳自寒用斷風刀抵擋住方才那位冒充家丁刺客的襲擊,刀刃刺穿那人單薄的身體,很快那名刺客便躺在了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後,死掉了。

「驚澤,現在別管別的了。」陳自寒喘著粗氣,拎著陳應闌的脖頸,將他扔出門外,對他說,「去看看爹娘安不安全,叫醒他們。我去籌集漠北都護府所有力量,用來抵擋刺客的襲擊。」

說罷,兩個人一個向東跑,一個向西奔。

自此,分道揚鑣。

陳應闌拿起刺客掉落的短刃,卡進腰帶中,隨後抬起腳步就朝著爹娘的房間飛奔而去。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郎當」聲,陳應闌抓住腰帶中的短刃,猛烈回頭,朝著身後扔出。那名刺客高高地束起頭髮,用皮質手套抓住了飛來的短刃,冷哼一聲,又朝著陳應闌扔了過去。

腰間的刺刀對準陳應闌作勢砍了過來。

「什麼人?」陳應闌詢問道。

「在下名為,解時臣,乃是索命門中的高階刺客。」那名刺客拍拍手,繞到他的身後,朝著陳應闌的肩膀砍了一刀。

陳應闌吃痛回首,恰好對上了解時臣的眼眸。

解時臣眸中戲謔,他道:「這把刺刀名為——偃月錐,乃是北明十大兇器之一。怎麼,陳大人最擅長欺騙於人,不如我們比試一下——我解時臣也是一個狠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陳應闌嘶吼一聲,揮起青花劍就和偃月錐相撞,金屬兵戈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格外刺耳,「你們刺客不過是為人賣命的廢物,連走狗都不如!」

解時臣一挑眉,偃月錐劃破空氣,「呼」的一聲,刺刀從青花劍上方傳過,在陳應闌臉上劃下一道殷紅的傷口。

「走狗都不如?」解時臣反問道,「若是我們索命門連走狗都不如,又怎會前來滅陳家滿門?」

陳應闌運轉內力,將力量堆積在青花劍上,向前一推,卻又被解時臣的偃月錐擋到,反身一送。他失去了多半力氣,背部狠狠地撞到了身後的廊柱上。

「嘔」的一聲,陳應闌吐出一口鮮血,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伸長手指,抓住了青花劍的劍柄,卻被解時臣一腳踩住手腕。

「陳應闌,我告訴你。」解時臣的腳越發用力,陳應闌的手腕生疼,「我們索命門的刺客是不能有軟肋的,否則下場便會跟荊青雲和蕭楮風是一樣的,那就是落下個屍骨無存,無墳無墓。也正是因為索命門的刺客沒有軟肋,或者......不讓自己擁有軟肋,我們才能如此強大。」

最新小说: 失重露水 群鸟沉默时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被分手后,乖绵羊爆改狼崽玩强爱 重生bug修復中[快穿] 我是主角受早死的夫君 前夫處處護青梅,重生改嫁他急了 八零:腹黑軍官讀我心後淪陷了 抱到重生嫡姐大腿後 古言短篇4: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