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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朱家,有次我看到朱家的娘子跟著出過一次攤。」

那東家眼睛眯縫著,「朱家娘子?聽說她在大獄裡受了很重的傷,出來還能釀酒?」

「爺,不若我去打探打探吧,那朱娘子看著不像是不能動的樣子。」

那掌柜曲意迎合,東家擺了擺手。

「算了,別去打探了,生意都可以做,咱們不要像陳掌柜,狠心做局,結果人家最後出來了,他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陳家的酒肆,現在還在那夏將軍的手裡。」

做人不要太絕,可能會有反噬。

這朱娘子命不該絕,受了那麼大的磨難還能東山再起,那就是該有此命。

雖然那東家沒有讓掌柜的去打探,他自己還是會在酒攤子出攤的時候,站在酒肆門口關注著。

他讓家中的小廝去買了一升回來,嘗了嘗,酒就是普通的酒,口感也不差。

能賣的快,因著價格比酒肆里的便宜,一斗少一百文。

酒很尋常,量也不多,每日也就拿出來賣兩三斗。這樣他就沒有放到心上。

濁酒釀好之後不用存放太久,為了能讓錢儘快回來,香穗不得不多釀了些濁酒出來賣。

還有羊,吃了酒糟的羊兒,長得膘肥體壯。

歲節前將羊兒賣了又是一筆收入。

忙忙碌碌一個月,加上賣羊的錢,馬上就回來了四十多兩。

本錢自然是沒有回來的,香穗拿出五兩齣來給了朱娘子,讓他們好好過個節。

臘月二十八,程乾跟嚴雄從陽城回來了,說夏娘子有了身孕,路上不便折騰,她跟夏潮就在陽城過節。

舟兒聽聞此消息,小小的失落了一會兒。石頭帶著他出去玩了一會兒,就忘了悲傷。

歲節跟去歲差不多,馬氏,袁嬸子,香穗,念兒他們在內院吃席。

夏敞帶著郎君們,跟嚴老翁,余師爺在外院吃席。

香穗釀的頭一缸酒準備等到岩兒跟苗兒周歲的時候吃,過節她將第二缸里的酒帶回來一斗。

雖然還不到一年,因著是清酒,味道很是辛辣,夏敞他們幾個喝得讚不絕口。

余師爺端著酒盞細細地咂摸,「這是穗丫頭釀的酒?著實不錯。真是沒想到啊,這丫頭人不大,折騰出來的東西倒是不錯。」

夏潮沒有回來,程乾跟嚴雄兩個成了桌上陪酒的,拿著酒壺時刻準備著斟酒。

石頭跟舟兒上不了酒桌,坐在一旁純吃飯菜。

夏敞跟余師爺吃了幾盞酒,他們不能喝太多,說什麼程乾跟嚴雄大了,該讓他們喝點兒酒了。

他們的一點兒就是用了不到一升酒,就將兩人都給灌醉了。

夏敞看著臉兒紅紅,頭都抬不起來的程乾跟嚴雄,說:「酒量不行,才喝這麼點兒就醉了,還得好好練練。」

第136章 醉酒

人醉了酒,反應各不相同,程乾坐在一旁低垂著頭,嚴雄晃晃悠悠要走。

「放鞭炮啊,過節了。石頭,舟兒。」嚴雄一走一踉蹌,還要抓石頭跟舟兒去放鞭炮。

舟兒覺著好玩,哈哈哈地笑著在前跑,嚴雄踉踉蹌蹌在後面追。

夏敞跟余師爺笑眯眯看著。

嚴老翁也笑眯眯地看著,待他們玩了一會兒,才拱手對夏敞跟余師爺說:「哈哈哈,讓兩位見笑了。我扶他回去休息。」

「好,老哥帶他回去吧。」

夏敞說完安排院裡的女使,「玉書,去後面灶房,讓人煮兩碗醒酒的湯來,煮好端一碗給嚴郎君送去,叫三元過來,扶著嚴郎君回去。」

那丫頭應了是,出去後,緊跟著就進來一位年輕力壯的小廝。

他拱手叫了聲:「爺。」

「你扶著嚴郎君,好好地將人送回去。」夏敞吩咐完三元,他指著程乾對余師爺說:「師爺稍坐,我也將這小子送回去。」

余師爺抄著手站了起來,「我這就回去了,將軍等一會不是還要出去巡視?」

「師爺請便吧,我送完這小子就出去。」

三人互道了新歲賀喜,然後就各自離開了。

夏敞半扛著程乾回了後院,石頭跟舟兒在後面跟著,跟到主院門口調轉了路線。

到了主院,石頭一進屋就跟他娘說:「阿娘,乾哥哥跟嚴哥哥都吃醉了酒。」

「誰讓他們吃的?你爹?」馬氏蹙著眉頭,站起來就要出去看看。

「爹爹已經送乾哥回院裡去了,他還讓人去熬醒酒湯去了。」石頭說著走去了羅漢榻旁邊。

舟兒已經爬到羅漢榻上了,岩兒跟苗兒這會兒剛吃過奶,正躺著昏昏欲睡。

香穗怕舟兒搗亂,站起來說:「阿娘,我過去看看。石頭,舟兒,你們不去放鞭炮?爹爹買了鞭炮放在外院了,你們讓小廝放給你們看。」

舟兒還想看一會兒岩兒跟苗兒,被石頭拉出去放鞭炮去了。

袁嬸子想,等一下大當家的該回來了,她就起身告辭了,念兒也跟著出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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