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所以學長沒有釣上過魚?」
封寒沉默半晌,說道:「你看這夾雜著冰塊的海浪,表層海面註定很少可食用魚,打窩並沒有大作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地垂釣。釣魚鍛鍊的其實是一種心境。人生就像釣魚,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咬鉤的是無須鱈魚還是……」
「這是咬鉤了嗎!」白煜月瞪大雙眼,感受著魚線上的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拉扯。
握著紋絲不動的釣竿的封寒:……
白煜月信心大增,抓準時機來了一個帥氣的甩杆。魚竿的彈性立刻將魚線甩向天空,逆著日光濺出水花。但順著魚線往盡頭看,魚鉤空空如也,充當魚餌的南極冰魚已經被吃了一半了。
水花不偏不倚地完全淋在白煜月身上。
「釣魚的新人保護期也不完全應驗。」封寒一邊說風涼話,一邊往海里灑不同的魚餌,深怕魚沒吃飽。
「我就不信了……」白煜月再度挑戰自我。他再一次甩鉤,興致勃勃地期待來自魚竿的震動。然而,海浪在推,風在涌,太陽快速下山,就是沒有魚咬鉤。
白煜月沉思了一會兒,問道:「會不會是魚竿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呢?」
「有可能。」封寒煞有介事地道,「魚是很警惕的。它們不是餓了就吃飯,還要看岸邊的人影,聽聽有沒有陌生聲音……完全憑心情!我記得我以前曾經用一根黃金魚竿釣魚……」
白煜月下意識問道:「獄火會那根?」
封寒有些詫異又有些高興:「你知道?」
白煜月好奇問:「它真的很好用嗎?」
「它一點都不好用,我只是釣了幾次,它就掉漆了。」封寒低聲吐槽,「我當時慌極了,以為整個獄火會的百年基業真的要敗在我手中。所以我後來借外出任務的機會,在居民區把它修好了,鍍了一層黃銅,再偷偷放回去。」
白煜月笑得前仰後合。
封寒心有戚戚:「希望下一任獄火會會長不要看出這個破綻。」
「他知道的概率不大。」白煜月說道,「連總指揮也不知道嗎?」
封寒:「她當然不知道!」
白煜月再次笑得樂不可支。
一個小時後,夜幕完全降臨,封寒拎著空桶,白煜月拎著一個裝著企鵝的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回哨塔。
封寒表情變化不多,卻不知不覺說了很多,從總指揮為了省經費給教官制定了全套年終獎制度,到曾經為了減少白塔鬥毆事故而誕生的聯誼舞會,後來因為鬥毆事故劇增而取消了。他充分履行一個學長的職責——分享學弟不知道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