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年知瑜會在一天前挑選好和白煜月的進餐理由,訂好餐廳位置,在等身鏡前更換數十套只有微小區別的白塔制服。白塔制服可以讓學生隨意修改,他曾經為了適應不同的戰鬥模式改過很多套,卻忘記改一條專門用於應約的制服,不禁有些煩惱。
他只能懷揣著這樣的煩惱,在幾個小時前向白煜月發送信息,他的時機千挑萬選,只要北星喬不打擾,白煜月有50%的概率會答應他。當白煜月真的答應他,年知瑜便整理儀容,信心十足地出發了。
他依舊懷著不滿意衣服的煩惱,但是這點煩惱在等待的醞釀下,反而有些苦澀的甜蜜。
但是白煜月說他只是為了打聽情報。
好像一兜冷水臨頭潑下。但年知瑜這種人,聽聞白煜月誤會了這麼久也依舊面無表情,他只會不小心將刀叉捏成「C」型,在心底默默破防。
「別不開心了。」白煜月突然道。
他又不是瞎子,當然知道年知瑜的心情變化。雖然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但他就是見不得他人突然在自己面前低落下去。
「無論過去怎麼樣都好,我們來到了新的地方,當然可以重新開始。」白煜月說,「就像是你以前是獄火會會長,現在是二級上士,這個軍銜起點已經很高了。你畢業考一定很不錯。」
說到這裡他有點好奇,年知瑜會選擇怎麼樣的哨兵呢?
「沒有,我沒有參加畢業集體考試,也沒有和任何哨兵一起考試。」年知瑜似是知道白煜月心中所想,「我參加的是補考。」
白煜月驚訝道:「你也要補考?」
「我當時違紀,被關了禁閉。」年知瑜低聲說。
白煜月更加震驚,他離開白塔後發生了什麼大事,年知瑜都會違紀?
「因為當時我聽說你死在了畢業考。」年知瑜冷靜得不像在回憶自己的往事,「我可能那個時候有點傷心。」
白煜月愣住了,無所適從的不安瀰漫在他心上。外界的好意在他看來就像一個個灌滿蜂蜜的尖刺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