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人告訴小黑,那就讓他來查清楚真相。說不定還能在遺蹟里找到黑哨兵的專屬抑制劑。千難萬難他也要前行。
「哦,你那個小哨兵啊……」田納溪難得沒有第一時間反對。
北星喬聽到「小哨兵」這個外號,視線便下意識扎在田納溪身上,目光在田納溪身旁的哨兵繞了一圈才收回。
「有一次他聽說了我們競爭時那點事,居然想對我下黑手!」田納溪看起來對過往的事耿耿於懷,「要不是夜巡組來了,我就要被他套麻袋掛到塔外!極光會會長競爭一直很激烈,你用得著找外場支援嘛……」
北星喬:「什麼?」
田納溪談起當年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碎碎念地抱怨了一大通。直到他身邊的哨兵用手肘頂了他一下,他才如夢方醒,與隊伍里的下級士兵尷尬地面對面。
北星喬卻愣在原地,等到別人喚他才不自然地繼續調試武器。
他以前忽視的太多了。
他沒有真正了解過「喜歡」,也沒有真正懂過白煜月的心意。
北星喬擦拭著槍管,腦中浮現出亞歷山大島的白煜月。
那時白煜月因為失控在醫療室躺了十天,每一天北星喬都來看護。他一邊回憶他們的過往一邊給小黑寫信。他希望小黑點擊閱讀了,但不敢奢想任何好的後果。他只希望小黑閱讀後,能明白他已經有了一點點改變,正如過去的白煜月期待的那樣。
這時,北星喬卻接到了司潼的通訊。
北星喬說自己狀況不錯,和其他隊伍匯合了。司潼在貝塔區,北星喬讓他別來阿爾法區,兩區之間敵人埋了許多陷阱。
然後司潼便掛斷了通訊。北星喬也收拾好心情,準備帶領新的隊伍向文森山核心區前進。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休憩的這小片區域裡,所有的攝像頭都瞄準了北星喬。
宛若深海中的捕食者,悄悄轉動了它的眼珠。
……
貝塔區。
白煜月、桑齊和司潼三人一起前行。
當司潼來到白煜月身邊時,桑齊還在好奇白煜月的選擇,是去核心區找封寒還是去阿爾法區找北星喬。
白煜月有點被煩到了,把桑齊的打探全當成空氣。
司潼聽說了整件事原委,沉默半晌,便用自己的通訊器尋找北星喬的信號了。
他並非完全是智商高情商低的怪咖,他能體會到白煜月沉默里的糾結。只要他想,解析他人的情緒信手拈來,讓他人感覺賓至如歸更是易如反掌,只是平時不屑於用這份心罷了。
所以就讓他來找北星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