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地那非……來自治療心血管的噴霧。但它的另一種功效嘛……」這位研究員話中有話,霎時眾多視線都看向年知瑜。
白煜月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生氣。幸好這時其他小隊的支援及時趕到,一個個人從通風口跳進來,圍住了研究員們。
白煜月連忙脫了自己的外套,把年知瑜蓋上就走。大門被奇異的機關阻擋,他想不了那麼多,直接暴力破門,把年知瑜帶到走廊轉角處。
一位獄火會的嚮導追出來:「會長?」
白煜月不耐煩地回頭轟他:「離這裡遠點!」
那人第一次見識到黑哨兵的冷麵,冷不丁定在原地。年知瑜朝他打手勢表示一切都好。
他們走到無人的走廊角落處,白煜月才鬆開拽住年知瑜的手,默默撞牆冷靜。
他的大腦清醒不少,那些煩躁頓時成了深深的懊惱。白煜月的感嘆不禁拉長了尾音:「居然中計了……可惡的實驗室……」
「我們都無法避免。這一層的濕度很大,防毒面具只能減緩,不能完全防範。」年知瑜冷靜地安慰他,順手把外套綁在腰間。
白煜月欲言又止。剛才研究員說的「西地那非」具有使海綿體硬直的功效,他下意識覺得把年知瑜留在那裡會讓對方出糗,會有損「會長」的身份,他不能讓這種東西發生。於是不顧一切地拽對方出來了,還吼了人家獄火會成員。如今想想真是太衝動了。
「我們待會兒回去吧,讓醫療兵幫你看看……」白煜月說道。
年知瑜的眼神像薄霧裡的針一樣刺來。
「不需要,我已經解決好了。醫療兵資源有限,應該花在更需要的士兵身上。」年知瑜伸出手,遞迴防毒面具,手腕上儘是血肉模糊的傷口。瞬間劇烈的疼痛能掩蓋激素引起的其他情緒,這就是年知瑜的解決方法。白煜月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什麼時候做的。
「黑哨兵,我不需要別人的照顧。」年知瑜難得用這種嚴肅冷酷的語氣和白煜月說話。「相反,照顧你的情緒、你的安全才是我身為嚮導的義務。如果我連這都做不到,不如立刻溺亡在污水井裡。」
白煜月呆呆地看著他,雙眼眨巴眨巴的。
「我有這方面的抗藥性。哨兵被情緒影響得更深,你從剛剛開始情緒一直在變化,所以接下來請由我開路。」年知瑜強硬地將白煜月的手放在他手上,傷口的血液浸濕了白煜月的手套,分外黏膩。
年知瑜垂下眼眸道:「請相信我,在我後方休息……你的手指真好看。」
白煜月:……
白煜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