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寒不為所動,他冷著一張臉,腳底生根似的不肯走。
他一開門就知道衣櫃裡有人在。
他看向白煜月,神情像是有些不可思議,語氣按捺不住變得咄咄逼人:「急著趕我走幹什麼。」
白煜月瞄了一眼衣櫃。
封寒走近一步:「在心虛?你和我的房間,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在?」
白煜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早知道是封寒來,他就不讓周伏清躲了,三個人坐下來一起嘮嗑嘮嗑企鵝飼養經驗。
封寒環顧一圈,冷哼一聲:「也許我該感謝你,至少懂得讓我看不見。」
白煜月這回是真的心虛。
封寒把武器箱反扣在房間外的貨架,再走進房間,徑直走向衣櫃。白煜月連忙攔住他。
做完這個動作白煜月就後悔。為什麼不攔著封寒有點奇怪,攔著封寒更奇怪呢?
衣櫃裡的周伏清無不陰暗地想,封寒最好再嫉妒得醜陋一些,再爆發一點。妒夫可不惹人愛。
封寒:「為什麼攔我。我連這點知情權都沒有了嗎?」
白煜月遲疑又猶豫地看向封寒。
封寒:「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為什麼你要攔著我去衣櫃,衣櫃裡到底有誰在啊!」
白煜月:「呃……」
「白煜月。」封寒攥緊白煜月的衣領,警告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已經受夠了你這樣對我,我不會再縱容你了。」
白煜月:「啊?」
這情況不對勁……白煜月自認他們也認識許久,封寒本身性格好,情緒穩定,這磨磨蹭蹭的表現分明是知道了周伏清在這裡。封寒實際的心情干絕對沒有表現的那麼生氣和激動,幹嘛演成那麼氣憤的樣子?難道是有人在監視?
白煜月出於對學長的信任,另一方面也覺得有點好玩,於是配合道:「受不了就從這道門滾出去。」
難道封寒在搞什麼大陰謀?白煜月的小腦瓜里閃過很多壞主意,比如把這條車拆一半的方案,暗搓搓地準備實施。拆家大隊準備就緒!
「讓我滾?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封寒冷酷道,「就算是始夜法,也不過是個哨兵。你知道死在我手裡的哨兵有多少個嗎?」
白煜月:「哦。」
白煜月在心裡陰陽怪氣地把這段話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