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寒和那個小小鳥告訴你的。」長嬴想明白了一切,「平時也沒見你這麼執著,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真是白塔養出來的好白狗!」
「你也是極樂曼陀天的好烏賊。」白煜月認可道,「你們兄弟倆都下手挺黑的。」
聽到兄弟二字,長嬴心中更是一酸。他此刻怒意勃發:「算你有點認知能力!當初要不是我攔著,你早被我弟弟不知拖去哪裡折磨了!」
「那是因為我能打。」白煜月無語道。
「我不該小瞧你,你除了是條好狗外,還是個聰明人。」長嬴好像恢復回最初的模樣,用戲劇的語氣柔和地勸說道,「你之後想回哪裡?想回白塔嗎?他們會完全地信任你嗎?我猜不會,但凡是人,就想把武器的密碼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安心。只要你在白塔一天,他們就會寢食難安一天。你那種無憂無慮只用關心成績的天真日子早就回不去了。
「所以你缺乏談判的籌碼。我說的籌碼不是你的實力,你的實力是個扣分項。你應該擁有的是權力,一呼百應的權力。此後再也沒有人敢把你放在實驗台上。現在和我敵對不是個好選項,我們可以摒棄前嫌一起合作,我可以為你造勢,像個吟遊詩人般傳頌你的事跡,讓你乾乾淨淨地回白塔,讓你過上你想要的開心日子。」
長嬴滾了滾喉結,緩和了干啞的聲音:
「和我走……我會和弟弟一起……好好對你的。」
就算到了現在,長嬴還是想和白煜月一起走。
結果白煜月聳聳肩,無所謂道:「我記得你要絞死我時還挺開心的。」
「我當然開心!」長嬴露出比哭還難過的憤怒面容,「看到你在文森山的慘狀我高興極了,你在白塔的遭遇簡直讓我一邊翻頁一邊發笑。長夏怎麼折磨你的我全都知道!被人孤立的滋味如何?被人時時刻刻監視的感覺怎麼樣!抑制器穿過脊柱的實驗痛苦嗎?在迎接必死的畢業考前你害怕嗎!」
白煜月面無表情,冷靜地一刀折斷了長嬴的武器。
刀尖飛旋而出,釘在了十幾米外的鋼筋上。
長嬴去拔第二把備用刀。
可惜他的呼吸太亂,動作太慢,白煜月輕鬆地找到空隙,一刀穿透長嬴的左手,另一刀穿透長嬴的肩膀,將對方釘死在鋼筋上。做完這些,他才有力氣和長嬴說話。其實長嬴真的很難對付,要不是對方情緒激動,白煜月不會如此快解決戰鬥。
白煜月手中拿了一把新的刀。
「我不意外你知道這些。」白煜月的表情分外平靜,「那你也該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了。」
長嬴盯著白煜月的臉,像要把此刻的場景記在心裡。
「不要讓我活著走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