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曳沒有拒絕,點頭。
由於受到電梯下墜時的衝擊力,勻曳傷到了一條腿的韌帶,好在情況不是很嚴重,好好修養半個月就可以恢復。
勻曳做完檢查的時候,明衍也被推出了急症室,他的腦袋重新纏上了紗布,情況要比勻曳嚴重一些,暫時還沒甦醒。
兩人都需要住院,余灝旋即給兩人一人開了一間VIP病房,然而坐立不安的勻曳在自己的病床上不停地探頭想要知道明衍的情況,余灝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無奈道:「放心,他死不掉。」
見他稍稍安穩了一些余灝才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勻曳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剛進電梯沒一分鐘就發生了這事。」
余灝若有所思:「看來是有人對電梯動了手腳。」
深以為然的勻曳愁眉不展:「是什麼人要置我於死地嗎?或是……」
他沒有道明,余灝卻已點頭。
勻曳深思:「按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我卻覺得對方並非和我們在同一戰線,反而是想借刀殺人。」
「不管怎麼樣,來人是敵非友,謹慎為妙。」
勻曳不再接話,思緒有些凌亂。
余灝看出他那點小心思,笑道:「你和明衍在電梯裡都幹了什麼?」
聽到他問這個,勻曳略顯侷促:「沒什麼呀。」
余灝將他閃躲的眼神看在眼底,再次試探性地問他:「真的沒什麼?」
自知在他面前很難隱瞞自己的小心思,勻曳乾脆坦白:「就是他說了一些……懺悔的話。」
「懺悔的話?」余灝做笑,「是不是不停地喊著你,然後說自己錯了之類的話?」
「昂。」勻曳低頭繞著手指。
「所以,你心動了。」余灝雙臂環胸,用的是陳述句。
「不是,」勻曳否認,「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或許是有些誤會。」
余灝垂眸,放下環著的雙臂,開始理自己褲子的褶皺,表情淡漠下來,語氣生了一絲苦澀:「你當初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
當初……
勻曳看向他,手指下意識抓緊了床單。
四年前在病房裡,他給余灝發了一條帶他走的消息,本想脫離明衍的掌控,但是在余灝來之前……
「我哥等了那個人十年,你不過就是和他長得相像罷了,不過到底,我哥還是把你變成了他心裡那個人的模樣。」醫院病房裡,他坐在床上聽著明堯的話,整個人臉色都在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