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哥這樣對你而言,是不公平,可做一個替代品,也沒什麼不好,我不也在做你的替代品嗎?既然大家都是替代品,又有什麼好矯情的呢?」
「我哥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經歷過的摸爬滾打不是一個你就能夠讓他放棄他現在所擁有的。」
明堯一臉平淡,像是陳述什麼事實一樣,繼續道,「你洛氏面臨財庫虧空,是你這個繼承人無能為力,你當初推我那一次讓我流產,我哥可是一直記在心裡,說實話,我也擔心你懷上的時候他會為了我讓你的孩子流掉,不過我會勸他的,如果你還想洛氏好好的,想你哥好好的,就待在我哥身邊做個替代品,當然,如果你非想要拿回洛氏的一切,那就憑你自己的本事去搶。」
明堯從沙發上起身:「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你若想要打感情牌,我只能告訴你,何必拿一個替代品微不足道的感情去自取其辱呢?」
自取其辱?
他攥著被單,整個人蜷成了一團,痛到不知所措,明堯見他此番,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出了病房。
心裡翻滾的噁心讓他的小腹一陣陣抽痛,他從床上翻下身,跑到廁所里將一天吃的飯全都吐了出來。
身體裡殘留著第三者的信息素,衝撞著他體內的每一根神經,讓他只想不停地把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他吐到胃部劇烈絞痛,吐到渾身抽搐,吐到暈厥。
再次醒來的時候,坐在床邊的人是余灝,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余灝哭道:「余灝,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
余灝順著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輕煙,你別衝動,也許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他搖著頭,眼淚不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這些都是拜他一手所賜,他……」
他讓我失去孩子,拿我當個替代品,占有我的財產,讓我家破人亡……
「他怎麼了?」見他遲遲說不出口,余灝追問。
他搖頭,把那些猜忌壓在心底,只道:「帶我走好嗎?」
余灝最後一次向他確認:「你真的要這樣嗎?」
他閉眸點頭,下定了決心……
回想起當初的事情,余灝再次問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根本忘不掉他對不對?」
勻曳抿唇不語。
余灝又道:「啊曳,你想選擇什麼,我不干涉,可是我不希望你再回到四年前,為了他痛苦不堪。」
勻曳的腦袋更低了,余灝乾脆也不說他了,嘆息一聲:「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勻曳乖乖地拉過被子躺進了被窩裡,一聲不吭。
余灝看著床上那道背影,知道他現在心裡不好受,上前扯了扯被子把他蓋好,再次寬慰:「放心,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
勻曳默了良久,才輕聲說了一句話:「余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