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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於自己的體溫覆在後背一整宿,稍撤離些許,戚緲就醒了,睜眼時肩膀剛好挨到一隻為他掖被角的手。

「吵到你了?」蔣鷙問,晨起的嗓音有些低啞。

「沒有……我平時都醒得早。」戚緲半睜著惺忪睡眼,下意識探出手挽留蔣鷙的胳膊,「你要走了嗎?」

「嗯,」蔣鷙看他還沒聚攏起昨夜記憶的懶困模樣,便也不急著讓戚緲記起,這會時間不充裕,「你再睡會,醒了有人會送你回去。」

「哦。」戚緲鬆開他,手縮回被子裡,想要換成平躺姿勢,一動作才覺出身下的絲絲酸軟。

心裡羞臊,眼睛還是忍不住追著蔣鷙的身影,看對方更衣時肩臂抻出漂亮的線條,但很快就被一件深色襯衫擋了好景。

系扣的手也極具觀賞性,十指修長靈活,只不過戚緲端量幾秒就撇過腦袋,怕收不住心思猜測哪一根是害他放浪的罪魁禍首。

這人昨晚句句相逼次次施力叫他知錯,一夜過去倒是閉口不再提,戚緲不確定蔣鷙是否消氣了,看著蔣鷙掛上嶄新的領帶,他把臉往被子裡藏了藏,為自己搜刮出一條罪狀:「我還沒給你收拾行李呢。」

蔣鷙轉過臉看看他,輕嘆道:「算了,最緊要的又帶不走。」

戚緲默認是這幢能看煙火可觀日出的別墅,視線流轉至另一側,可惜時間尚早,他猜不出今早的天氣:「今天會下雨嗎?」

蔣鷙前一天在秘書提醒航班信息時順帶了解過氣象:「不下,只是雲層厚,看著會不晴朗,怎麼了?」

戚緲便收回眼,有些遺憾:「那可能看不了山上的日出了。」

純粹是隨口感嘆,戚緲並沒摻雜一分抱怨,錯失與落空都是人生常態,這不算什麼。

蔣鷙捏著領結推上去,卻說:「有的。」

他走過來,拉開抽屜摸出一隻玻璃瓶,起初戚緲以為是香水,等蔣鷙捏著冰涼瓶身觸了下他的眉心,再挪開點,戚緲才看清是個全密封的方形玻璃體,裡面困著一枚鑲嵌無色鑽的戒指。

他伸手接住:「是閉門晚宴戴過的那一隻嗎?」

「嗯,你不是喜歡?可以把它當成不熄滅的日光,不受壞天氣的影響。」蔣鷙說,「我要走了你的駁頭鏈,這個就算作回禮。」

晚宴那天戚緲都只捨得碰一碰,此刻卻得來永久珍藏的好運,可它遠比自己給出的東西價貴,他拿不準該收該拒,搖擺不定間舉在眼前看了又看,輕微一晃,戒指就在裡頭碰壁叮噹作響。

尋不到出口,這顆日光像發出了求救信號。

戚緲偏了偏視線,對上蔣鷙投落的目光:「這要怎麼取出來。」

「它只是被暫時禁錮住而已。」蔣鷙俯視著戚緲,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無色鑽在戚緲眼眸的縮影,「戚緲,等下次見面,希望你已經找到解救它的方法。」

第36章

航站樓外濃雲遊走,與蔣鷙候過的多次早班機景致無異,瞧一眼就讓人昏昏欲睡,還不如平板中的畫面來得提神。

一方屏幕正傳送著實時監控,戚緲獨坐在餐桌旁給吐司抹奶酪,睡衣已經換掉,身上穿的是蔣鷙據他尺碼和風格買的新衣,原本的西裝在昨晚被戚緲自己弄髒了些許,穿不了。

一個人用餐難免無聊,戚緲不玩手機,咬一口麵包就衝著某個方向發呆,嘴角沾了白奶酪,令人看了想犯罪。

貴賓候機室安靜,隔桌的助理壓低了聲喚他,蔣鷙將界面切換到財經晨報,轉過臉。

助理遞來替他看管的工作機,來電正待接聽:「是創界基金的羅總,要接嗎?」

「給我吧。」蔣鷙接過手機,任由它在掌中又振動兩下,才不緊不慢接通,「早。」

對面的人放馬後炮:「早啊蔣生,沒擾你清夢吧?」

「你說呢羅總,」蔣鷙笑笑,「這大周末的。」

「聽蔣生這麼清晰的口齒不像剛睡醒,我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你了。」

晨報中執銳資本與行槳集團簽約儀式的現場照占了大版面,蔣鷙聊著電話一目十行地瀏覽:「怎麼感覺羅總意有所指呢。」

他應得不咸不淡,那邊也不懶得虛情假意地寒暄了,開門見山道:「你領投了行槳的產業鏈?」

這事昨日正式簽訂,今早才登報披露,蔣鷙說:「羅總關注得挺密切的。」

「你去年不還帶頭說不看好?當初蔣生怎麼批判的,估值低,技術壁壘不過關,看不到回報,集團繼任者管理混亂行槳遲早得玩完……我們一個個先後撤資,怎麼到頭來你自己獨吞上了?」

「說什麼呢羅總,我那些話分析得不假吧,你們不也紛紛附和?但它前景不明,我可以給它導流客戶,技術短缺,我給它加速升級,管理失當,我給它安插人才,都說謀事在人,優劣能否轉化,端看人怎麼運籌布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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