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帝點點頭,又搖搖頭。
「住倒是能住,但沒個自己的住所,在京城不算紮下根來。連英,你吩咐下去,在城內尋一處宜居小院買下來,布置好之後,把房契交到錦兒手上。」
趙錦兒懵了懵,「這、這啥意思?」
魏連英連聲道喜,「皇上賞了住所給你們呢!還不快謝恩!」
出宮後,趙錦兒還覺如踩在雲端。
「相公,我成醫女了?還是一等醫女?」
「嗯!」
「皇上還要在京城賞我一處宅子?」
「沒錯!」
「天哪!我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秦慕修忍不住笑道,「什麼狗屎運不狗屎運的,這是救駕有功,皇上賞你也是情理之中,不必這般患得患失。」
趙錦兒卻還是抓住秦慕修的手臂,「相公,你難道不覺得像是在做夢嗎?一年半前,我還是個什麼都沒有的野丫頭,現在,我竟然在京城有了宅子,成了醫女!天哪!我太幸福了,我被幸福擊暈了!」
幸福暈了的趙錦兒到了別院,才發現慕懿還給他們安排了兩個僕人。
是一對三十來歲的中年夫妻。
趙錦兒嘀咕道,「我什麼家務都能做,不用人伺候的。」
秦慕修笑道,「他自然知道我們自給自足慣了的,不習慣僕婦成群,但這宅院空闊,沒人看守打理是不行的。想來這二位都是他的心腹。」
果然,這對夫妻大有來頭。
男的叫江恆,原跟在阮將軍身邊做副將的。
武藝高強、戰功累累尚不足掛齒,對阮將軍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正是因著這份忠心,阮將軍將他發送回京,讓他給慕懿做武教頭。
而他的妻子范氏,是阮貴妃的娘家陪嫁之一,是阮貴妃的左膀右臂,慕懿一直喚她姑姑。
將這兩人撥來伺候趙錦兒夫婦,可見慕懿對他倆是真當成了至親至信之人。
秦慕修看江恆和范氏的面相,都憨厚堅毅,很是放心。
對趙錦兒道,「錦兒,你跟著范姑姑熟悉熟悉環境。我還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中飯不必等我。」
江恆十分自覺道,「我替公子打馬趕車。」
秦慕修曉得如今京中盯著他的人不少,好心的,壞意的,都有。
便沒拒絕,「有勞江副將。」
江恆微微一愣,他已經從戰場退回來六七年,幾乎沒人記得,他曾經是個叱吒西疆的戰士了。
秦慕修竟然以軍中軍銜稱呼他,實在讓他受寵若驚。
只是,他好像沒有提過自己的過往吧?
公子怎麼知道的呢?
是三殿下告訴他的?
「公子準備去哪裡?」江恆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套上馬車。
「去三公巷,尋一戶柳姓人家。」
到了巷口,稍一打聽,就有人指道:「來柳家奔喪的啊,喏,巷尾倒數第二家就是,門口擺著花圈火盆呢,一眼就能看到。」
奔喪……公子和這柳家沾親帶故?
江恆暗暗思忖。
秦慕修對他笑笑,「你在這等我一等,我去去就回。」
半炷香不到的功夫,秦慕修就回來了。
江恆愈發奇怪,奔喪也沒有這麼奔的吧?
也沒見他帶什麼喪禮,進門亦無作揖磕頭,這是幹啥來了呢?
「再去豬鼻子胡同找一戶楊家。」
到了豬鼻子胡同,遠遠就聽到嗩吶聲。
空中也有飄灑著的紙錢。
江恆一愣,不會又是奔喪?
果然,一打聽,楊家也在辦喪事。
秦慕修還是負手前去,不到半柱香就出來了。
「現在去大理寺。」
饒是江恆一向克己言寡,這時候也忍不住了,「這兩戶人家,是公子的親戚嗎?」
「不是。」
「那……」
秦慕修看出他的好奇,「這兩戶原本是兒女親家,已經定了親事的,但未婚的夫妻,因故雙雙殉情了。」
「啊?!」江恆吃驚不小,「怎麼會出了這起子事,白髮人送黑髮人,父母該傷心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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