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成親,就要拿她的名節開玩笑嗎?
「這怎麼可以!」
她鐵青著臉色,使出吃奶的力氣,又推了一把。
可男人的力氣奇大,如鐵桶般將她箍死。
「雲妹,你生氣的樣子,好美。」
明明是綿綿情話,可落到封佩雲耳朵里,卻如魔音般令人魂飛魄散。
「你到底想做什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龐少文邪魅一笑,「雲妹這樣美,我想一親芳澤,不為過吧?」
「我們還沒成親!你若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龐少文的嘴,湊到了她脖子裡,順手就將她的髮髻扯下來,又將她外衣扒下來。
「把人喊來,看到你衣衫不整,到時候,我就說,你生而水性,欲勾引我,可好?」
封佩雲如墜冰窟,「你何苦這樣害我!」
「我怎捨得害雲妹,我只是想和雲妹親近親近。」
說著,又湊到她唇邊。
就在這時,封佩雲將髮釵拔下,「別碰我!」
龐少文笑了,「你想傷你家夫君啊?不心疼嗎?再說,你能傷得到我嗎?」
龐少文自幼習武,如今是二品御前侍衛,武藝很不錯。
封佩雲在他面前,跟只小雞似的,想傷他,確實是天方夜譚。
但封佩雲轉手就將髮簪指向自己的脖子。
「我是傷不了你,但我能傷我自己。你再不住手,我就自戕,到時候來了人,便都知是你強迫於我,逼得我往死路里走。」
龐少文咬緊牙槽,太陽穴微不可見地跳了跳。
小賤人,給她臉,不要臉。
等過了門,看怎麼收拾她!
下一瞬,他便恢復一派彬彬有禮,鬆開了封佩雲,滿臉愧疚道,「我以為我倆已經定親,我非你不可,你也非我不可,親近親近無傷大雅。沒想到,雲妹這般高潔剛烈,倒是我唐突了。」
說著,對封佩雲高高拱起雙手,曲著腰,倒像是誠心認錯的樣子。
封佩雲驚魂未定,對他說的每個字都不敢相信。
只是迅速地挽起頭髮,理好衣服,「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怎麼會,你是我未過門的妻,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小情.趣,說出去,我自己成什麼人了?」
龐少文滿臉誠懇,「雲妹,你就原諒我一時的情難自禁吧!」
爬藤玫瑰架子搭得高,兩人掩映在花田裡,幾乎沒人能看到。
封佩雲一刻都不敢多停留,邁著大步跑開了。
望著她驚兔一般的背影,龐少文眼角爬上一抹陰鷙狂娟的冷笑。
「小賤人,等著吧。」
……
「佩雲,你跑哪裡去了?問你的丫鬟,也找不見你的影兒!」
萬華看到封佩雲,立即笑道。
封佩雲卻倉倉皇皇,喚過兩個貼身婢女,「公主,我身子突然不適,先告辭一步了。」
「喂,餵~」
萬華失落不已,她剛剛搞清楚真假狀元,滿心歡喜想與人分享,這宴會中,只有封佩雲能說這種交心話。
可她竟然急匆匆跑了。
掃興。
「三嫂,那不是封家小姐?怎麼好像在哭似的。」秦珍珠眼尖,也看到了封佩雲,當即就拉著趙錦兒打報告。
趙錦兒趕忙望過去,果見封佩雲帶著兩個丫鬟,步履匆匆往園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抬胳膊擦拭著眼角,確實像是在哭。
怎麼回事,在場的這些個貴女,除了公主,就屬她身份數一數二的尊貴。
誰敢欺負她不成?
當晚,趙錦兒就藉口給大太太請平安脈,順道看了封佩雲。
以往,只要聽說趙錦兒來了,封佩雲都是早早就等到大太太那邊,今天,卻讓丫鬟下逐客令。
「趙娘子,我們小姐不爽,您過兩天再來吧。」
趙錦兒怕她遇到什麼事,道,「我就是大夫啊,她要是不舒服,我可以給她看。」
這丫鬟素菊自幼伺候封佩雲,封佩雲什麼都不瞞她,玫瑰宴的事,回來路上就跟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