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楊蕙蘭大哭了一場之後,趙錦兒的心情好像紓解了幾分,肚子也有點餓,吃了一碗白米粥後,總算緩過來些。」
「我家的商隊,在整個東秦都有些人脈,我這就寫信回去,讓爹娘留意著,也許能打聽到阿修的下落。他一個大活人,總不好就這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憑空消失了。錦丫,你要知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趙錦兒如醍醐灌頂。
是啊,沒有消息,就永遠還能期待一個好消息。
總比傳回噩耗強。
未央宮,早朝。
晉文帝看著愁眉苦臉的太子兒子,心情也很壞,「太傅還沒下落?」
慕懿搖頭,「沒有。」
「豈有此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堂堂一朝太傅,就這麼不見了,連匪徒是什麼人都沒找到!」
「窩囊,太窩囊了!」
晉文帝很怒。
面對著老皇帝和小皇子 雙雙苦著的臉,大臣們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最近真是不太平。
從先皇棺槨被盜,到太傅秦慕修失蹤,仿佛在預示著什麼一樣,難道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嗎……
慕懿心情也很差,秦慕修在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人不在了,他才知道,老師在他身邊,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指引,意味著安全,意味著光!
沒有老師,他像個瞎子沒了拐棍,踩在不知深淺的河水裡,隨時都有可能被洪/流吞沒。
滿朝文武正大眼瞪小眼之際,殿外忽有太監稟道,「皇上,宮外有人求見。」
晉文帝煩得一個頭兩個大,「有人求見?」
什麼人這麼大膽,在早朝之時想進宮?
「燕王回來了!」太監捏著嗓子道。
晉文帝頓時怔了一下。
滿朝文武的身子也都僵住。
燕王?!
不是說早就死掉了嗎?
難道是詐死?
既然詐死,不就是為了遠離京城這塊是非之地,長長久久地活著嗎?
怎麼又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晉文帝在心中冷笑,好一個小老五,膽子不小。
早知他是詐死,想著他並無什麼過錯,就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他在國外逍遙自在。
現在可好,他竟然當著滿朝文武回京,並且進宮。
這不就是在將他這個皇帝的軍?
全天下都知道燕王沒死,還回了京城,即便是皇帝,也不好對他下手。
好,好得很!
「在哪裡?」晉文帝眼神睥睨,淡淡問道。
「人已經在宮外,大張旗鼓的帶了幾大車舶來品,說是雲遊四海時從各個國家搜羅來的,要敬獻給皇上。」
「宣他進來。」
不一會,燕王便帶著幾十箱奇形怪狀的貨物進來了。
走進未央宮,他沒有立即朝晉文帝行禮磕頭,而是先把滿朝大臣打量了一圈,又抬頭朝殿頂細細看了一會。
「二十二年了,臣弟已經二十二年沒有歸來過,這未央宮,還和父皇在時一模一樣,並無什麼改變,只是……滿朝文武,放眼望去,竟沒幾個認得的了。坐在皇兄這位子上的人,也已經幾經易主。皇兄,臣弟當真是沒想到啊,如今當皇帝的人,是你。」
要是二十年前,敢當著滿朝大臣說這種話,晉文帝能當場就命人拖下去砍頭。
但這個位子,他已經坐了二十年,他知道,沒人再能撼動他的地位,說幾句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什麼意義都沒有。
就好比螞蟻對著大象罵街一樣,螞蟻罵得再起勁,大象也不會當回事的。
只見晉文帝呵呵一笑,「五弟,你好逍遙,一走就是二十二年,為兄以為你樂不思蜀,已經不記得東秦是你的家鄉了。沒想到,你竟能想起來回故土看看。」
「臣弟當然要回來看看,畢竟這江山姓慕,也有我的一份子。」
晉文帝不置可否,淡淡一笑,「來人吶,給燕王爺賜座。」
燕王心裡老大的不是滋味,想當年,晉文帝身為楚王,母親只是個貴人,身份遠沒有他這個嫡出的五皇子尊貴,一起出現的時候,彼時的楚王總是藏愚守拙,是人群里最不起眼的那一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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