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就被傷了。
眼看著趙錦兒就要落入敵人手裡,段天涯繞過手下的三個人,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
他的心底,是波濤洶湧的狂怒!
這些不要命的,膽敢傷趙錦兒一根毫毛,他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手起,刀落。
妄圖捉住趙錦兒的四個人,幾乎同時倒地。
倒下的時候,他們身上還沒有任何傷口,只是雙目瞪得很大,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下一刻,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他們的腦袋,和脖子一分為二,滾得四零八落。
饒是趙錦兒行醫幾年,也算見過世面,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還是嚇得尖叫起來。
剩下的五六個黑衣人,也被這一幕震懾住了。
解決了趙錦兒燃眉之急,段天涯轉過身,滿臉都是血污,像個瘀血而歸的活閻王,他將沾滿鮮血的彎刀,提到到嘴邊,輕輕舔/舐一口,眼中冒出嗜血的光。
聲音更是沙啞冷酷得像是來自地獄深處:
「杜寧,李豪,我待你們不薄,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首的兩個黑衣人一愣,緊接著雙腿就開始打抖。
「扔下刀,我給你們個痛快,再負隅頑抗的話,接下來三天,我會讓整個黑風山都迴蕩著你們的哭聲。」
二當家杜寧,是個野心勃勃的投機派。
他也是打小就跟著前任大當家的,不過前任大當家只是用心栽培他,卻從來沒有認他做乾兒子的意思,段天涯明明是十歲才上山的,上山沒多久,前任大當家卻就大張旗鼓地連擺三天流水席,當眾宣布段天涯以後就是他的兒子。
杜寧不服。
從那時候就不服。
他那時候已經二十歲,是前任大當家手下最賣命的手下,就是為了博前任大當家的青眼,拿下繼任的位置。
誰知道,最後還是輸給了段天涯。
這些年,他從未放棄過這個念頭。
這一次,終於讓他逮著了機會。
他不願意放棄,因為一旦放棄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扯下面巾,露出猙獰的臉。
「既然你認出了老子,老子就不跟你裝了!你個毛都沒長齊的東西,除了爭勇鬥狠,還會什麼,憑什麼就坐在大當家的位置上,指點兩萬多弟兄們?!老子跟你拼了!」
說著,吱哇大叫一聲,舉刀朝段天涯衝過來。
但他哪裡是段天涯的對手。
只見段天涯身影如風,一出手就將他制住。
反手撂倒在地,一腳踏到他的脊柱上,只聽咔嚓一聲。
憑著這聲音,趙錦兒就知道他的脊椎,起碼斷了三四節。
「啊!啊!」
杜寧發出了嘶啞痛苦的嚎叫。
「你呢?」段天涯看向李豪。
李豪兩腿一軟,就跪倒地上,脫掉面巾,大哭著哀求道,「大當家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都是杜寧攛掇我的,我本來一點兒也沒想反您啊!您饒了我,下半輩子我給您你當牛做馬,求求您繞我一條狗命!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兩個帶頭造反的,都繳械投降了。
剩下的幾個嘍囉,哪裡還敢再掙扎,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可是,段天涯並沒有饒過他們的意思。
這時候,已經有人聽到聲音趕了過來,見到滿屋狼藉和屍體,全都嚇壞了。
「請大當家的降罪,我們來遲了!」
段天涯沒說甚,「都帶下去,杜寧,扒光了,吊到外面去,下面烤點小火,別把他凍死了,每天扒一塊皮,扒光以後,餵獵狗。」
「其他人,全都捆在旁邊看著,等杜寧死了之後,通通點天燈。」
段天涯的話音一落,滿屋子都是求饒聲,哀嚎聲。
但段天涯置若罔聞,走到趙錦兒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趙錦兒慘白著臉,搖搖頭,之前緊張害怕,五感都遲鈍了。
這會兒,只覺滿屋子血腥氣沖向鼻腔,胃中頓時一陣翻江倒海,抱著痰盂就吐了出來。
她這一墩身,別在腰間的兩張地圖,就都露了出來。
正準備過來扶她的段天涯,瞧見了。
他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把地圖抽了出來。
看到兩張除了材質,幾乎一模一樣的地圖,他頓時懂了什麼。
目光清冷地看向趙錦兒,「你,這幾天照顧我,是為了這個?」
趙錦兒的牙關,不受控制的打起戰來。
想到剛才那幾個嘍囉的下場,第一反應便是道,「這都是我的主意,跟禾苗沒關係,她只是聽我的吩咐而已,你要殺,就殺我,求你放過她。」
段天涯唇線抿緊。
第一次,她一口氣對他說了這麼多話。
卻是在求他放過她的侍女。
這一刻,他明白了,這個女人,是石頭,不可能被捂熱,是冰塊,不可能被融化。=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