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墩在桌下鑽來鑽去,被於年抱著揉了好幾把,縱身一躍,終於逃脫了她的魔爪,在晏寧腿邊撒歡,似乎想跳上桌,可惜自己太矮了,只能扒著椅子邊干著急。
「你也想吃嗎?」晏寧抱起他,用新碗筷給他弄了一點涮羊肉吃,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跟沈濯說,「明明是你養的,可是墩墩好像和我更親哎。」
沈濯面不改色道:「孩子和媽親,很正常。」
一旁的於年嗆了口水。
楚潯給每人斟了一杯酒,只有方聞洲說自己酒精過敏,禮貌拒絕,換了橙汁。
晏寧此人十分沒底線,聞著醇厚濃郁的酒香,思索片刻,還是沒忍住,把杯子往前推了推:「一點點。」
楚潯問:「不是不喝?」
「我的酒,我收藏了很久的酒。」晏寧強調,「我就嘗嘗味道怎麼樣。」
楚潯「嘁」了一聲,轉頭和蕭知許說:「你看我說什麼,我就說她忍不住!」
桌下有人蹭了一下她的大腿,晏寧以為是坐的太近不小心碰上的,往邊上挪了挪,結果沈濯一臉不解地轉過頭看著她。
沈濯:「?」
晏寧:「?」
對視幾秒,晏寧乖乖地坐回去,低聲問:「你故意的啊?」
「不小心的。」
晏寧鼻頭一皺:「我才不信。」
沈濯又碰了她一下,這次大腿甚至沒挪開,就緊緊地貼著:「這才是故意的。」
幹什麼呢,眼神都快拉絲了,吃著飯就別撒狗糧了吧?」
楚潯說:「果然誰談戀愛都是一樣討人厭啊!」
在他們倆的起鬨聲中,於小年心情很複雜。她一邊覺得晏寧最近和以前不一樣了,更有活力,是她以前從沒見過的普通熱戀中小姑娘的狀態,一邊又覺得自家姐姐被人搶走了。
他倆真的假戲真做啊!於年碗裡的飯都不香了!
沈濯從未受過這種打趣,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表面維持著淡定自若的樣子,拿筷子的手比外科醫生還穩,優雅的淺灰色襯衫袖口下露出烏木黑錶盤的一角,萬年曆雙追針,一派商業精英范兒,任他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晏寧就不行,臉頰迅速蒙上一層緋紅,飯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摸著耳垂笑。
蕭知許用胳膊肘戳戳楚潯:「你看你看,她臉紅了!」
「熱的!我這是熱的!」晏寧無力地狡辯。
蕭知許和楚潯發出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