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猜是個男人,是個穿背心的老頭兒。」
「這個天誰會穿馬甲背心啊?」
「說不定有人不怕冷呢?」沈濯捏著她的手心玩,無聊地研究起來掌紋,隨口說,「我們只猜性別,又不猜別的,你還是想想問我什麼問題吧。」
晏寧咕噥了句:「你這人……怎麼還盼著自己輸呢?」
這天人出奇的少,他們把掌紋研究了個遍,又像小學生一樣幼稚地掌心對掌心貼在一起比大小,沈濯捏著晏寧手指比劃,覺得上面空落落的,缺枚戒指。
大概過了三五分鐘,拐角那邊才閃出一抹人影,等了這麼久,晏寧有些激動,眯著眼睛望——是個女人。
她一激動,手也亂飛,從他手心裡抽出去,推他胳膊:「你看你看,是不是女人?」
沈濯最後比了一下尺寸,一臉坦然的樣子,和她打商量:「那你問吧,別問太難的行不行?」
「什麼樣的算難?」
「比如拿出一道高數選擇題問我正確答案選什麼這種。」沈濯自嘲,「這我可都快忘乾淨了。」
「我才不問這個。」晏寧認真想了一會兒,「有點想不出來。嗯……你今天高興嗎?」
沈濯問:「要說實話嗎?」
「廢話!這個問題很難嗎?」
「其實原本不怎麼高興。」一陣風吹過,太陽快要落山,氣溫降下去,晏寧打了個哆嗦,依舊望著沈濯。他長臂一撈,把她摟進懷裡,手指蹭了蹭她臉頰微涼的皮膚,才說,「現在很高興了。」
晏寧忍不住追問:「為什麼?」
沈濯遙遙看向拐角,說:「這是下一個問題。」
「那我猜這次是個男人。」
「嗯。」沈濯都依她,撿她剩下的那個答案要。這次沒等多久,就有人來——一個牽著只小狗的中年白人女人,看起來像本地人。
晏寧想起墩墩來,也就不在乎自己輸了。來義大利之前她把墩墩寄養在楚潯家裡,楚潯雖然和她保證了會照顧好墩墩,但是他是個連花都養不活的體質,不免讓晏寧有點擔心。
沈濯也想起了小狗:「墩墩在……?」
「朋友家!」晏寧搶答。
沈濯瞭然:「楚潯家吧?」
晏寧嘿嘿地賣乖:「這算一個問題!」
沈濯:「……好吧。」
下一輪又是沈濯贏,他想也沒想就問:「拍GG累嗎?」
「累啊!累死了!」提到這個,晏寧的話匣子忽然打開,滔滔不絕地和他訴起苦來,「我有一張平面就是在這兒拍的,為了抓最佳光影和角度,拍了好幾天。不過拍平面還好,拍那種視頻GG才是最累的,你敢信嗎,比我拍電影ng的次數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