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潯也帶了些補品過來探望。
晏寧評價道:「你來晚了。」
「知道你忙啊,門檻都被踩破了吧?」
若是放在以前還好,可是晏寧去遠南集團轉了一圈,消息流傳出去,圈內外盛傳她和沈濯已經見過父母,要結婚。
說實話,她挺頭疼的。
晏寧癱在沙發里犯懶,視線從他帶來的一溜兒東西上掃過去,指著個盒子問,「這是什麼?」
「給沈濯的。」
他們倆一向不對付,說不了兩句話就能嗆起來。
晏寧挑了下眉毛,驚喜又好氣地探身撈過來,一看發現是顆人參。長白山的野山參,錦皮細紋,長的奇形怪狀。
晏寧看一眼都覺得要上火,端起清熱敗火的菊花茶抿了一口:「你帶這個給他?太破費了……」
「不破費,畢竟……」楚潯唇角掛著抹揶揄的笑,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補腎。」
「咳,咳——!」晏寧連忙把杯子放下不敢再喝,「他只是腿斷了,又不是,不是……」
楚潯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誰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斷呢」,然後揚長而去,衣袂飄飄。
晚上晏寧把這段對話講給沈濯聽的時候,沈濯正捏著她的下巴給她上藥,桂林西瓜霜,手一抖,藥粉噴多了,嗆進嗓子裡。
晏寧抱著他胳膊,淚花都咳出來了:「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
沈濯沒說話,把西瓜霜放下,順手把她抱上書桌,一聲不吭地就開始脫她的牛仔褲。
「哎,別。」晏寧邊笑邊推他,「大白天的呢,你不用證明給我看,我知道你沒問題。」
「你故意的吧?」沈濯「嘖」了一聲,「少跟著楚潯混。」
「醋味好大啊。」晏寧摟著他的脖子笑,忽然趁他不注意跳下桌,抓起劇本就跑,「你自己玩吧,我要去看劇本了!」
她跑的挺快,沈濯連片衣袖都沒抓著,他下午要開會,沒打算和她繼續鬧,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臨走前囑咐晏寧,廚房有剛熬好的綠豆百合粥,趁熱喝。
晏寧埋在劇本里,揮揮手當做知道了。隨著車子引擎聲響起,她趴到窗邊看沈濯揚長而去,才回到書房,這次卻並沒繼續看劇本,反而盤腿坐在保險柜前,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
密碼是她生日。
「咔噠」,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許多文件,有些上面貼著「沈澈」、「周聿安」或者其他人的名字,晏寧越過這些東西,看到一封遺書,下面是一份份的財產證明。
她手指微微發抖,翻開看,公司的股份、紐約的房產……
所有的東西都是沈濯在美國時賺到的,唯一和沈家有關的,是白加道他們住過的那棟房子,然而這棟房產也是他兩年前在鄭婉秋那裡買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