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寧胡亂拍了幾張照片,就換了衣服出門。
「祁助。」晏寧把手機推到他面前,冷聲說,「解釋一下吧。」
咖啡廳悠揚的鋼琴聲中,祁溫言與晏寧對視,半晌長長地嘆了口氣。
祁溫言說:「我只知道,他和沈誠明吵了一架。」
說吵了一架未免也太輕了。
那年冬天,北京下了很大的雪,香港也特別冷,沈濯自從和晏寧分手以後,就很少出門,也沒回山頂的房子,天天住在酒店裡。
這種日子沒過幾天,整個香港上流社會圈子就傳遍了——沈二少被人甩了。沒人敢把這事拿到明面上討論,私底下談起來,總是難免帶著嘲諷地說,沈家居然也會出情種。
沈誠明在非洲出差,回來時也自然也聽說了小兒子的風流事,叫他回老宅吃晚餐,原本沈濯是訂了機票打算去北京的。鄭婉秋和他講了前因後果,可他直覺這事兒有蹊蹺,晏寧不至於只為了那點錢就和他分手。
但畢竟沈誠明剛剛回國,他又態度強硬,沈濯就把機票改簽了。
晚上吃過飯,沈誠明把沈濯和沈萬州叫去書房說話。
「有事嗎?」沈濯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里,神色懨懨的,「沒事我就走了。」
沈誠明用通知的語氣說:「你的訂婚宴定在下個月。」
鄭婉秋不知用什麼手段和沈誠明達成共識。沈濯嗤笑一聲問:「訂婚宴上有沒有我不都一樣嗎?」
沈誠明是惜字如金的人,大半輩子身居高位,懶得多說話,習慣於叫下屬揣摩上意,就算對待疼愛的小兒子,話也很少。他擺了擺手,沈萬州把一台筆記本電腦擺著沈濯面前。
沈濯看著他鼓搗了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一段監控視頻。
「搞什麼名堂?」沈濯不耐煩地蹙眉,起身準備走了,然而餘光一瞥,還沒邁出去的腳硬生生頓住。
監控里是晏寧的身影,她站在路口張望,準備過馬路。
看起來北京已經相當冷了,下著雪,她把自己裹的像只小企鵝,削瘦的一張小臉埋進圍巾里。
沈濯看著屏幕不由自主地笑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沈誠明的辦公室,唇角又垮下去了,掀起眼皮看著沈誠明,等他先開口。
沈誠明問:「你去北京的機票改到明天了?」
沈濯又垂下眸看視頻,晏寧過了馬路,沿著人行道走,看了一會兒也就發現了,她身後一直跟著一輛車。
剎那間沈濯就明白了。沈誠明做到如今的位置,絕不僅僅只是新聞里報導的那樣,像個慈善企業家。他遠比鄭婉秋的手段更強硬,他或許不在乎沈濯娶誰,霍三小姐也好李四小姐也好,但他不允許小兒子因為痴迷一個女人淪為全港的笑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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