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猛地抬起頭盯著沈誠明:「你想幹什麼?」
沈萬州笑著說:「哎,二哥,怎麼能這麼跟阿伯說話呢,阿伯也是為你好。」
沈濯橫他一眼:「有你說話的份?」
沈萬州訕訕地閉上嘴。
沈誠明慢條斯理地抿一口茶,說話的腔調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威脅,反而苦口婆心:「訂婚宴怎麼能少了男主人。否則你也不想看見她出事吧?」
沈濯看不出喜怒地點點頭,半晌又笑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所以誰也沒想到,下一秒沈濯就摔了個杯子,拿碎瓷片抵著沈誠明喉嚨。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等沈萬州反應過來,守在門外的衝進來後,誰也不敢動了,碎瓷片切口鋒利,刺在喉間,也會出人命的。
「停車。」沈濯掃了眼沈萬州,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只能事他去安排的。
跟沈誠明這種人,是不能妥協的。
沈萬州扯著嗓子緊張兮兮地喊,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多少有點表演的成分,沈濯看也沒看他,只盯著沈誠明。
沈誠明不動如山:「我是你父親。」
「您當年在義大利送大佬替你去死的時候,也沒有想過他是你兒子。」沈澈目光陰鷙,他從前其實懶得提這些事,大家族裡的污糟,真較起真來日子簡直沒法過。
沈*誠明眸光微動,依舊沒說話,沈濯掃了眼一屋子保鏢,手上用了幾分力,見了血。
沈萬州立刻在那邊按著耳機大喊「停下」,沈濯這才鬆手,書房裡亂成一團,他難掩厭倦,活動著手腕。
沈誠明終於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倒是很像我年輕時候。」
「是啊。」沈濯也笑,「畢竟我是您的兒子,不過以後,您就沒有我這個兒子了。」
他頭也不回地邁出書房,又想起什麼似的叫了沈萬州一聲,沈萬州傻了,誰也沒想到沈濯這麼瘋。
他應了一聲,居然往沈濯那走了兩步。
沈濯提拳就往他鼻樑上揍,他從小練過,身手了得,一招一式都下狠手,整層都盪著沈萬州的慘叫聲。
當晚沈萬州住院,沈濯和祁溫言飛往美國,臨走前他並不放心,安排了周聿安的人去北京。
這幾年裡祁溫言也問過沈濯值不值,沈濯的回答他已經忘了。
祁溫言說一半藏一半,把那晚的事都藏住了,只說沈濯不願意訂婚才會和沈誠明鬧成這樣,晏寧抱著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說:「我知道了,你走吧。」
第91章 第91章
沈濯回家時已經八點多了,下午開會,前段時間又積壓了太多事情,都是要他拍板處理的大事。
沈濯推開主臥的門,晏寧已經睡了,小貓似的蜷著,床中央拱起一團。
墩墩在沈濯腿邊轉圈,想往床上跑,他被晏寧慣壞了,最近喜歡睡在床上。沈濯怕他吵到晏寧,拎著他脖子後面那圈毛把他關進籠子裡,餵了點零食,才輕手輕腳地回臥室。